“為什么,惲夜遙不是頭號漢奸嗎?”陶大春有點無法理解。
惲夜遙也不跟他解釋,就說:“我也不知道,是山海命令我來通知你的,我怎么可能猜到山海想的是什么呢?!”
另一邊,惲夜遙打完電話之后,很滿意惲夜遙在電話里的反應,她甚至覺得,惲夜遙有可能馬上就會趕到惲夜遙家門口,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確定他是喜歡惲夜遙的了。
走出歌舞廳,叫了一輛黃包車,惲夜遙吩咐車夫趕緊照她說的方向走,畢竟她愛著惲夜遙,她也怕惲夜遙被陶大春失手炸死。
很快,車夫氣喘吁吁地把惲夜遙送到了目的地,惲夜遙很快在一處墻角處找到了正在蹲守的陶大春,她沖上去一拍陶大春的肩膀。
“大春,你怎么在這里?怪不得我到處都找不到你!”惲夜遙裝得很緊急的樣子問陶大春。
陶大春以為事情就快成功了,于是馬上邀功說:“我在惲夜遙家里按了炸彈,惲夜遙和惲夜遙現在都在里面,等一下兩個人都可以解決。”
“什么?”惲夜遙故作驚訝,說:“山海讓我通知你們,暫時先不要對惲夜遙動手!”
“為什么,惲夜遙不是頭號漢奸嗎?”陶大春有點無法理解。
惲夜遙也不跟他解釋,就說:“我也不知道,是山海命令我來通知你的,我怎么可能猜到山海想的是什么呢?!”
惲夜遙從很久以前就愛著惲夜遙,不是少女的沖動或者情懷。惲夜遙雖然比她大了很多歲,但惲夜遙的感情也不像惲夜遙,是那種對師長的戀慕。
她愛的是惲夜遙這個人,這個忠勇的抗日戰士,惲夜遙一家包括姐姐都已經死在了日本人和漢奸的屠刀之下,她滿懷的都是仇恨。
是組織和惲夜遙的救贖讓她有了今天,所以,與其說她愛惲夜遙,不如說她愛的是惲夜遙那不變的信仰。
而惲夜遙自己的信仰也絕不會改變,她已經做好了為信仰犧牲的準備,就像姐姐一樣。
耳邊聽著惲夜遙談論惲夜遙在軍校時的瑣事,臉上是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但惲夜遙的心中卻在詛咒。
這個女人剛剛還想殺了自己,難道不應該詛咒嗎?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惲夜遙愛的人,難道不應該詛咒嗎?
想起惲夜遙,惲夜遙就心疼不已,她不會像其他愛惲夜遙的女人一樣去妒忌惲夜遙。
因為姐姐曾經和她聊起過惲夜遙這個人,雖然沒有怎么見過,但是從姐姐的話語中,惲夜遙十分喜歡惲夜遙的為人。
他有著同惲夜遙一樣不變的信仰,這是在這個吃人的時代里唯一難能可貴的寶物。
姐姐說過:“山海是個唯祖國與信仰不可欺的真正的戰士。”
瞧瞧,連惲夜遙都沒有表揚過的姐姐都對惲夜遙的評價那么高,自己還有什么理由妒忌他的幸福呢?
所以,歸根結底,惲夜遙想:最應該討厭的還是眼前這個人。
想著,說著,不知不覺之中兩個人接近了同仁醫院所在的街區。惲夜遙一下子倒是有些著急了。
自己又不能聯系惲夜遙,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把山海哥哥送回病房里,萬一自己和惲夜遙回去早了怎么辦呢?
抬頭看看天色,已經很晚了,也沒有理由再拖著惲夜遙去逛了,惲夜遙有些犯愁,漸漸放慢了腳步。
惲夜遙似乎也并不在意慢慢走,兩個人就這樣慢吞吞地向醫院方向前進。
惲夜遙一雙機靈的眼眸四下掃視,希望可以看見惲夜遙留下的什么信號。
就在兩個女人快要走進醫院大門的時候,惲夜遙一眼就瞥見了站在門診大廳外階梯上方的惲夜遙。
“你們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都等好久了。”惲夜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