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找到一根細長的金屬棒,被他隨手扔在地上,金屬棒還有一個彎頭,像是一些簡易布箱中間用來支撐的骨架。
不到一分鐘,又找到了一個形狀奇怪的針筒,扁扁圓圓像是玩具車上面的輪子,只是透明的顏色和細長的針頭證明它是針筒。
再次順手扔在地上,惲海左翻找幾分鐘之后停下手里的動作,此刻他雙手指尖已經被灰塵染成了黑色。左右看了一下周圍,發現邊上有一塊白色破布頭,惲海左想也沒想拿起來擦干凈手,扔在了針筒上面。
“那家伙果然把廢棄的東西藏在這里了,真是,都沒有給我留一樣稱手的工具,先下去再說吧。”
小心翼翼走過紅色的過道,黑影一雙眼睛不停在觀擦著周圍法醫先生可能藏身的地方,他什么都沒有發現,最后只能推開連接臥室的雙開門。
里面的臥室也同過去一模一樣,黑影看到一個背影正蹲在床腳邊緣,趕緊退出房間,關上了大門,幸好門縫被推開得不大,關上也沒有多少聲音,沒有被里面人發現。
黑影靠在門框上,心臟突突直跳,他面對的可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法醫兼刑警,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被帶進警察局,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幸好我機靈,呼…沒事,沒事了。”安慰著自己,黑影匆匆離開彼岸花地獄大廳,這一回他沒有再停留,因為剛才法醫先生雖然沒看到他,可是他卻看清楚了法醫先生的行動,必須盡快出去告訴另一個人才行。
吳禾死死盯著羅意凡那張讓大部分小姑娘著迷的臉龐,回答說:“羅先生……那個,你姐姐沒來我們店里啊。”
“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講清楚,”羅意凡把臉湊近門框說:“因為我胃不好,吃不了外面的食物,又正好要趕去排練,所以我姐姐沒辦法,只好到這里來借廚房幫我做早飯,剛才來的人就是她,可是都過去快20分鐘了,還沒見姐姐回來,我才過來問一下的。”
“啊!原來那個美女是你姐姐啊!她確實來借過廚房,可早就走了啊。”說著,吳禾看了一看手表,確定說:“她大概是7:10左右離開的,現在都7點半過了,你們的車停得很遠嗎?”
“沒有,就停在路邊,這邊可以看得到。”說完,羅意凡用手一指,吳禾與沐言果然看到對面馬路邊上有一輛保姆車,是白色的。
里面立刻傳來回答聲:“好了,這就來開門。”
不到五秒鐘,眼前的房門就應聲而開,在房門里面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頂多二十五六歲,那張臉簡直像瓷娃娃一樣,謝云蒙不禁贊嘆了一句:“好久不見,你越來越可愛了。”
惲海右立刻一巴掌呼在刑警先生后腦勺上,氣鼓鼓的懟他:“少說廢話,趕緊帶人下樓。”
“呵呵,難得看見惲先生這么生氣的樣子,謝警官記得以后少夸獎女孩子哦!”女人調侃了一句,挽上謝云蒙的胳膊,拉著他向樓下走去,完全把惲海右在后面吃味的眼神給忽略了。
其次,這種判斷的可能性太小了,基本上兇手要從女孩身體內部拿什么東西出來,直接把人殺掉,拿出來之后拋尸不是更簡單嗎?何必去做這種容易暴露自己的事情?除非這個兇手是個執著到偏激的人。
過去這棟房子里發生的連環兇殺案,死者身上的特殊之處也有很多,要是結合過去的調查結果來思考的話,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方向,只是……
惲海左微微搖著頭,抑制住紛亂的思緒,過去和現在很多地方情況都已經發生變化了,有些事情根本不能用同一種方式去判斷。現在只能先救活當事人再說,也許從小姑娘口中能夠得到惲海左想要的答案。
這些使用過的東西,如果留在這里的話,必然會被隨時可能出現的兇手撿到,暴露他們行動的結果。惲海左認為,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行蹤可以暴露,行動也可以暴露,唯獨不能暴露的就是行動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