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突然又禁聲了,他在回憶中找尋正確的時間和地點,剛才那句話其實是安谷在電話中告訴他的,當時安谷正和某個人前往地鐵站,這一步行動是老人和安谷計劃好的,但最后安谷再也沒有回來,當老人再次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在法庭上受審了。
安谷丈夫和侄女的死亡事件,真的是她一個人做的嗎?瞞著他殺人,而后去地鐵站和計劃中的人會和,放走‘藍色珍珠’,最后自首,在所謂的家里報警被抓,這一切都是安谷夫人一個人安排的嗎?
我偷偷去送過一次水,看到樓上大概有五六個人,還包括那個領頭的英俊刑警,好像姓謝,我看見他一直靠在門框上,好像在分析案情。”
說起謝云蒙,吳禾一下來了興致,她說:“謝警官可真帥,你不覺得他和那個叫惲海右的人很登對嗎?一個是高大威猛型的,另一個是溫和內斂型的。”
“算了吧,收起你那顆腐化的心,我們現在面臨的可是兇殺案,哪有你這種人的?還想著無關緊要的事情!”沐言再次翻了翻白眼,表示很無奈。
等吳禾安靜下來,她繼續說:“他們肯定會懷疑我們之中的每一個人,可是剩下的那些刑警為什么沒有監視我們呢?我是說他們為什么要騙我們呢?這樣有什么好處?”
收斂起一點視線,黑影定了定神繼續監視惲海左,他要看看惲海左到底想干什么!跟著法醫先生來到進入彼岸花地獄大廳的入口,黑影將自己藏在墻角最隱蔽的地方,以保證從惲海左的方向完全看不到他,視線從墻縫中看向正在認真行動的法醫。
惲海左蹲下身體,出入口上面覆蓋的蜘蛛網已經沒有了,完全連一根蛛絲都看不到,他輕輕用手撫摸了一圈,灰塵有些潮潮的,應該是驅蟲藥水一類的東西,但對人體不會造成太大傷害,也沒有奇怪的味道。
微微笑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惲海左雙腳伸進入口處,往下一躍,整個人就進入了雜貨屋地下。
他怎么可能發現不了如此明顯的跟蹤?嘴角露出冷笑,一雙寒冰一樣的瞳孔注視著大門,氣場完全恢復了平時破案時的模樣。
惲海左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他所在的前方有一小塊地毯,地毯下面明顯露出一朵金黃色的蝴蝶花,不是枯花,而是新鮮的花朵,證明惲海左是進入火照地獄之屋才找到的,而且花朵本來根本不可能在這里。
黑影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匆匆離開,金黃色蝴蝶花所代表的意義,他和惲海左都心知肚明,只不過,他是因為過去自己的行動,所以知道。而惲海左是因為安谷夫人的提醒才知道的,是過去安谷夫人還未到警局之前的提醒。
對于惲海左來說,安谷夫人的一生充滿了悲傷和罪惡,也許罪惡不是她愿意的,但悲傷卻成為了她沉重的負擔。
一般不會不打招呼就離開很長時間,能不能請你們讓我進來,上樓去看看姐姐在不在,一會兒就好。”
“可是……這里今天情況特殊,不方便接待外來客,而且,我們剛才親眼看到你姐姐離開旅店,不會有錯的。”這一次回答的人是沐言,她態度很冷淡,好像一點也不在乎羅意凡明星的身份。
羅意凡又說了一些好話,吳禾也幫著一起求沐言,因為大門鑰匙在沐言手里。
終于,沐言松口了,不過她說:“我得去問問樓上的刑警才行,你們等一下。”說完,轉身向樓上走去。
等她離開,羅意凡問道:“店里怎么會有刑警呢?”
從床底下伸出來的手抓住了惲海左撐在地上的手腕,那只手非常纖細,幾乎只剩下皮包骨頭,力氣也很小,惲海左從體溫和力量上明顯察覺到,手的主人身體狀況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