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我已經拆了很多幅了,都是一個樣子。”
莫海右問:“小遙,你的意思是在整個倉庫里,只有窗臺上的那幾幅畫沒有動過手腳,而且是兇手特意讓我們看到的,對嗎?”
“也不盡然是這樣,那幾幅畫中到底隱藏著什么線索?我現在還不能肯定,把它們放在窗臺上的人有可能是兇手,也有可能是我說的第三個人。”
“為什么不是劉運兆呢?”莫海右繼續問。
“不可能是劉運兆,他如果要向我們提供某些線索的話,完全可以在之前接觸我們的時候偷偷暗示,沒有必要冒險在倉庫里去動什么手腳!這樣很容易被兇手發現。”
“還有一點就是,劉運兆如果真的想在窗臺上留下畫來暗示我們什么的話,那他一定會在畫板后面或者窗臺不起眼的地方留下自己的指紋,因為倉庫里滿是油畫,如果我們疏忽一點的話,可能就不會發現窗臺上那幾幅畫的特別之處。”
“你是說畫涂鴉的人也許在暗示我們薰衣草別墅就在附近鄉鎮,沒有必要回到城里去找,是不是這樣?”謝云蒙問道。
惲夜遙回答說:“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性吧,現在真的什么都不好確定,這樁案子發生得太突然了,所做出的推理和猜測也受到很大的限制,我也沒法想到更多東西。”
謝云蒙聽到這里,將手中正在撕扯的硬紙板和畫布扔到地板上,在手機另一頭說:“我更傾向于你們剛才所說的四個身份都是同一個人在扮演,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吳先生女兒的男朋友。小遙,你說在畫上動手腳的人也許從仇恨者變成了受害者,這句話我的理解是兇手利用了當初車禍的男主人公。”
“如果真的是這樣,倉庫原主人離開之后,可能倉庫里只留下了幾塊空白的畫板,和一些廢棄的工具,而這些正好為傷心落魄的人帶來一絲慰藉,于是,沒有找到肇事者的男人就選擇住在倉庫里。但是不久之后,兇手和劉運兆可能為了密謀某些事情,也關注上了無人使用的倉庫,劉運兆也許一開始就是為了好處。”
“但實際上,他只是兇手計劃中的一顆棋子,早就設定好要拋棄了。他們偶遇在倉庫里畫畫的人,假設兇手正好知道車禍的真相,于是以此為要挾條件,讓急于報仇的男人去幫他殺人,然后……”
“不對,小蒙!”
惲夜遙打斷了謝云蒙的話,令刑警先生有些煩躁,他問:“為什么不對?這只是假設,你并不能完全排除其中存在的可能性,小遙,而且這種可能性的前提是你提出來的。”
“小蒙,我的意思是,也許和兇手第一個做交易的人,不是劉運兆,而是車禍的男主人公,車禍發生的地方與倉庫所在地相距很遠,劉運兆的住處卻和倉庫在同一個小區內,要說劉運兆和兇手發現這間無人倉庫加以利用,那有很大的可能性。但是車禍的男主人公怎么會那么巧?跑到老遠的地方來發現這間倉庫呢?”
“可是鹿鹿,你我本來脾氣性格就接近,平時我們說話也沒有什么不妥的。至少不會像你剛才那樣,嗲聲嗲氣的,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