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姐,我沒有學嗲聲嗲氣,我是想和你一樣變得嬌羞一點。”蒼鹿鹿趕緊解釋,她可不想因為這種小事,影響了友誼。
文淵是那種外在和內在極其相符的人,她美麗、溫柔、氣質優雅,行為語氣總是自帶三分嬌羞,內心則時常保持七分智慧。可是反觀蒼鹿鹿,內在明明一樣,可外表實在是無法讓人猜到她的溫柔和智慧,很多人第一眼見到她,沒開口之前都會認為這是一個任性粗魯的女孩子。
所以蒼鹿鹿想要學習文淵身上自帶的那三分嬌羞,不過外表氣質這個東西,不是想學就能夠學得來的,所以那三分嬌羞到了蒼鹿鹿那里,就成了嗲聲嗲氣的‘雞皮疙瘩’了!
‘平時這小姑娘從來不這樣,今天大概是沒睡醒吧,要不就和她出去逛逛得了。’文淵心里想著,蒼鹿鹿的異常表現消除了她大部分的睡意,此刻,她倒是非常愿意出去走一走。
兩個女人手挽著手,朝薰衣草別墅的大門外走去,許青和邕粟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文淵那流風回雪般的背影,很久都沒有舍得離開。
邕粟倒是沒什么,反正他也沒有女朋友。可許青不同,他旁邊的白蕓看著男友直勾勾的眼神,憋不住了,大聲質問許青:“喂!你老是看著文姐干什么?!”
白蕓和蒼鹿鹿的表里不一正好相反,一個外表看似強悍,內心卻充滿了小女人的溫柔。另一個外表溫柔可人,卻隱藏著一顆脾氣暴躁的心。
不知道在房間中央站了多久,看著窗外的男人收回視線,現在是他應該去安排晚上工作的時間,女仆5點半要下班,晚飯的話基本上都是男人來做,所以,要去看看食材準備的怎么樣了?還有,明天早上需要出貨的薰衣草花束,也要準備一下。
再次嘆氣,男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疏解心中悶氣的方法,他的呼吸都仿佛充滿了嘆息的味道,帶著一股沉重。
他沒有直接向房門走去,而是走向了窗臺,好似在尋找什么東西一樣,男人對著窗臺和窗框仔仔細細檢查著,視線掃過每一寸地方,直到自認為安心之后,才轉身向房門走去。
他沒有關窗,也沒有拉上窗簾,任由風將房間里的紙張和輕薄的東西吹亂,很快消失在了這間目前還屬于他的私人空間里。
空蕩蕩的房間里,清冷異常,除了風兒之外,其他東西不是靜止,就是被動飛舞,沒有任何一件擁有屬于自己的生命力。桌上的鋼筆慢慢向地面滾落下去,在鋼筆和地面接觸的一剎那,藍黑色墨水朝著風進入的地方噴濺而出。
“切!被弄臟了!”一聲小小的抱怨傳進房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個陌生男人跨坐在了窗臺上,他正用鄙夷不屑的眼神望向室內。
墨水正好噴濺在他褲腿邊緣,連白色的襪子上也弄到了,男人輕松進入房間,撿起地上裂開的鋼筆看了看,這是一支廉價筆,又破又舊,每一處都彰顯出鋼筆主人的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