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的回答非常一致,大家都沒有看到昨天晚上邕粟回房間休息,謝云蒙說:“看來邕粟昨天根本就沒有上樓,直接去了薰衣草花田里面,他有沒有可能想要一個人偷偷離開呢?”
“有,”回答這個問題的依然是文淵,她說:“我認為絕對有這個可能性,倒不是邕粟討厭這棟薰衣草別墅,而是他有很多小生意要做,時間安排的很緊湊。所以每次來去總是緊張兮兮的。”
這么個地方,照理來說,熟悉這片區域的刑警都可以找得到。謝云蒙心中的擔憂越來越濃重,到底是什么特殊原因讓惲夜遙和莫海右至今都沒有來和他會合呢?難道是他傳遞過去的信息有誤?
謝云蒙再一次反復將自己當時所說的話在腦海中回顧了一遍,并沒有感覺說錯什么地方。薰衣草花田,白天和晚上都一個樣子,他已經不止一次確認過了,這種地方難道還有作假的可能性嗎?
謝云蒙思考著,蹲下身體,用手去觸摸地上的泥土,他感覺手中泥土硬邦邦的,這令他瞬間回憶起當初在羅雀屋摸到過的泥土,同樣是種植著花卉植物,羅雀屋前面的土地松軟、潮濕。而這里卻顯得干燥和堅硬。
‘這里真的能夠種植薰衣草嗎?’雖然謝云蒙不懂得花卉種植的知識,但他的腦海中依然跳出了這樣的疑問。
他反復摸著泥土的動作讓身后薰衣草別墅的男主人忍不住了,傅責說:“謝警官,你在干什么?我們趕快到東屋去吧!”
“這里的土為什么又干又硬?可顏色看上去卻很深,就像是澆過水一樣?”謝云蒙突然提出疑問,讓傅責措手不及。
停頓了一會兒,傅責回答他說:“這兩三天以來,我都沒有好好給花田澆水。不過薰衣草花本來就屬于那種耐旱的花朵,不需要經常澆水的,土塊干硬一點也沒有關系。”
“是嗎?我不太懂這方面的知識。”謝云蒙拍了拍手,站起來回應,他臉上并沒有露出懷疑的神色,傅責放松下來,繼續跟著謝云蒙往前走。
沒走幾步,兩個人就到達了東屋大門前,謝云蒙說:“傅先生,你先進去吧,然后把鑰匙交給我,我來鎖門。”
“你不進來把窗戶一起鎖上嗎?”傅責回頭問他。
“你到了里面之后,自己把窗戶從里面拴上,我在外面加固一些措施就行了。”
事實上,謝云蒙并不打算在外面加固,他手里沒有任何工具,只是想看看傅責是否值得信任!傅責點了點頭,立刻推開東屋的門,走了進去。早上出來的時候,安凌香并沒有鎖上大門。
白蕓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繼續說:“小青,我從來沒有求過你,現在我求你一次,帶著我們跑吧!再不跑,我們全都會被殺掉!!”
“不,我們要等謝警官回來一起走!”
“小青…嗚嗚嗚……”白蕓再也說不下去了,發出壓抑著的哭聲,這哭聲讓所有人心軟仿徨,可唯獨許青,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人再敢開口,許青仿佛成為了大家的主心骨,他的眼睛定定看著窗外,心里不停數著數,盼著謝云蒙早點回來。
可是,一直等到天黑,等到他們再也看不清外面深紫色的薰衣草花,謝云蒙依然沒有回轉,甚至連隔壁的腳步聲都早已經聽不到了。夜色將聚在一起的人照得詭異無比,每一個人頭上都散落著一片漆黑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