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雜貨店老板夫婦的真實姓名,不僅謝云蒙和顏慕恒沒有提起過,就連他們自己也三緘其口,根本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單明澤很想問,但是轉念一想,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與其提問,還不如等他們自己說出來。案件真相大白的時候,所有人的身份都會被揭穿,這一點單明澤深信不疑,就算是警方要保護的證人,逮住兇手確定安全之后,再說出真實身份也就沒什么大礙了。
要是現在自己急吼吼的想要弄明白所有事情,反而會引起刑警的懷疑。單明澤知道,如果西西不能改口的話,自己身上的殺人嫌疑你就不能洗脫。他一直在斟酌,刑警到底對自己有多少信任度?
不是說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斷,而是目前房子里加入了惲夜遙這個能讓刑警言聽計從的偵探,就讓單明澤有些琢磨不透了。
所有的思緒都只是瞬間在腦海中掠過,單明澤繼續問道:“那么尸體呢?搬到哪里去了?”
“唉!說起那具尸體,還真是可憐,下半身幾乎被切斷了,”雜貨店老板嘆著氣說:“刑警處理他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一眼,臉上身上全都已經腐爛,身體下面鍛煉的地方還連帶著內臟,這是要多凄慘,有多凄慘!我去看見謝警官把尸體帶向廚房后面去了,至于后來是怎么處理?我就不知道了,謝警官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提起。”
“那你說尸體被扔在冰天雪地之中?就算是過了幾天,也不應該腐爛很嚴重吧?”單明澤揣測著。
他的這個說法也得到了雜貨店老板的認同,老板說:“確實如此,這是我看到的時候,尸體幾乎已經是面目全非了,尤其是脖子下面,我覺得有可能哦,他是在腐爛之后,才那是用手扔到雪地里去的。而且當時尸體的臉部以窗戶玻璃死死凍結在一起,每一寸腐爛的皮肉想全都結了冰,兇手在這種房子外面澆了整整一夜的水……”
可是老板娘的一句話讓他看向自己按揉的地方,同時,一個更大的問題呈現在三個人眼前。
“單先生,小姑娘的腿怎么顫抖得這么厲害?”
雜貨店老板娘因為緊挨西西躺著,兩個人共用床上的被褥,所以她能感受到小姑娘每一絲細微的動作。昏迷中的西西反應很不自然,尤其是腹部以下,老板娘是過來人,所以她趕緊提醒單明澤檢查一下。
單明澤將西西腹部處的衣服和被褥掀開一點點,看了一眼說:“沒什么啊!可能是因為寒冷的后遺癥吧,西西一直在顫抖,我也感受到了。”
“不是那種普通的顫抖,好像……是因為疼痛,老公,你還記得當年我的情況嗎?”老板娘突然問了一句兩個男人聽不懂的話。
雜貨店老板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當年什么情況?”
“就是我臨產的時候,在醫院小隔間里面,我說肚子疼得厲害,但你不以為然,還讓我聽醫生的話再等等,就是那件事。你還記得嗎?”
“那件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