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們可以大膽猜測,是不是安澤利用了女兒的夢境呢?如果是的話,那么安澤就是最大的騙子,他趕走妻子,利用女兒斂財,甚至最后將女兒囚禁在詭譎屋中不得自由。
那么,他所經歷的那場火災,我們也不能當作普通的意外事故了,因為父親的貪婪,女兒被迫與世隔絕,失去朋友、失去親人、甚至失去一個人基本的自由,這比眾叛親離還要痛苦,而那場火,也許不僅映紅了安澤女兒的瞳孔,也燒灼掉了她的親情。
當然,以上都還僅存于推理之中,沒有事實依據,惲夜遙也無法判斷,書中和日記中所說的是否屬實。也許兩者都是之后有人模仿安澤筆跡杜纂出來的,也許安澤確實死于意外。總之沒有分析就不可能有最終的答案。
分析就像是枯燥的前奏,當我們面對它的時候,不耐煩的情緒也許會甚囂塵上,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沒有分析的答案是突兀和不可理解的,就像是魔術師空空如也的手心,他會反復示意自己什么都沒有拿,卻在觀眾完全不注意的情況下,突然變出了很顯眼的東西,而觀眾卻不能理解這是怎么來的!
跳躍性的東西必然有平淡而又枯燥的內在輔佐,而平淡無奇的陳述,也必然包含著某些充滿激情的答案,所以關鍵還是在于不同思維下的不同理解和喜好。
安澤的日記說到這里,我們暫時告一段落,后面日記中所表露出來的東西,會跟著之后的情節發展穿插敘述。詭譎屋中的第二個白天,偵探們還沒有對每個人做單獨詢問,原因在于他們手里缺乏讓某些人坦誠的拼圖塊,而惲夜遙的計劃正在將這些拼圖塊組合起來。
回憶起過去,唐美雅的眼神瞬間變得悲傷,看來年輕時候于澤給予她的傷害還沒有完全消弭。
謝云蒙沒有注意這些,他看著唐美雅繼續問:“于澤還有其他的特征嗎?”
“沒有了,他身上應該沒有胎記,在我離開他之前,也沒有其他疤痕,不過后來我就不知道了。”
“一個人雖然說是老了,胖了,但五官的輪廓應該還會保留一些原來的樣子吧?”謝云蒙說:“唐奶奶你再仔細看看,忽略掉肥胖的因素,尸體的五官到底和于澤有沒有相似之處?”
“嗯……如果硬要說相似地方的話,我覺得那就只有他鼻子的輪廓了,于澤的鼻梁很細很窄,鼻頭也不大,尸體的鼻子也有一些這種特征,你看,她的鼻頭和鼻孔都不大,眼睛中間的鼻梁也是很細的那種。”
“確實如此,那還有其他的地方嗎?”
“不清楚了,改變實在是太大,我只能確認這么多。”唐美雅說完,站直了身體,她的腰因為長年照顧小孩子,勞損非常嚴重,所以沒有辦法蹲的太久。
這個時候,巖石地洞里傳來雅雅的招呼聲,雖然很輕,帶兩個人立刻就聽到了。
“奶奶,小蒙哥哥,你們好了嗎?”
唐美雅趕緊問:“雅雅,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