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惲夫人總算感到不對勁了,她質問黃巍:“你想干什么?”
“夫人,幫幫我吧,求您了!”黃巍撲通一聲跪在車子里,拉著惲夫人的衣角,拼命求她。
看黃巍這幅樣子,也是沒辦法,惲夫人最終說:“這樣吧,你在公司的事情只當沒有告訴我,我試著去跟小遙說說看,他要是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嶧城和你們老板交情不淺,實在小遙不同意,我會把你的事情跟他和盤托出,你自己到老板那里去承認,我讓嶧城幫你求個情,行嗎?”
接下來是第三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就是莫海右發現樓上樓下都沒有電話機,他一般會很注意兇殺現場的環境和物品,像這種別墅里面,至少應該有兩部電話機。
此時小謝已經打完電話下樓去了,莫海右從裝飾墻背后繞出來,走到剛才和顏慕恒兩個人站立的長桌子上面,他記得顏慕恒說過,花瓶,筆筒和稿紙很可疑。
筆筒的可疑之處兩個人已經研究出來了,然后是稿紙,稿紙看上去很正常,這上面那張有一些淡淡的字跡,是寫字時墊在下面造成的,莫海右把紙張拿起來,發現中間還有一個長方形的印子。
‘大概是鎮紙,可是鎮紙這東西去哪里了呢?’
環顧周圍,莫海右沒有發現鎮紙到底在哪里,他的視線掃過裝飾墻上的畫,落下時瞥到了花瓶口內部好像有個黑色的陰影。
探頭看了一眼,果然鎮紙被塞在了花瓶里面,而且,上面還有一個血指印,莫海右毫不猶豫拿出手機,撥通了顏慕恒的電話。
“喂,顏慕恒,說說你對花瓶做了什么?”手機那頭一接,莫海右就立刻發問。
“小左,我……”
“叫我莫法醫。”
“拜托,小左,不要讓我改口好不好?”每次莫海右希望顏慕恒不要學惲夜遙叫他小左,顏慕恒就會像忠犬一樣懇求他,也許對于顏慕恒來說,小左這個名字意味著他可以是莫海右的家人。
“算了,我不想和你啰嗦,回答問題。”
“小左,花瓶其實是電話機,我以前看到過這種東西,當時我檢查尸體之前就發現了花瓶,它被人改造過,話筒和話機黏在了一起,里面的電線被剪掉了,我為了讓你注意到,所以順便在鎮紙上留下了自己的血手指印。”
惲夜遙說到這里,王明朗突然抬起頭來大聲喊道:“我沒有殺人,也不想掩蓋什么尸體,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有什么證據?”他臉色慘白,似乎已經繃不住了。
付巖回應道:“我們現在是在調查每一個人的嫌疑,既然你沒有殺人,那你急什么?清白的人自然不會被冤枉,但犯罪者,我們也會找出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我真的,真的沒有殺人,我只是受人之托……”
“閉嘴,你這個膽小鬼!”王明朗剛想要承認什么,王莉莉立刻一臉鄙視地打斷了他,然后沖著惲夜遙和付巖說:“有證據就拿出來啊!干嘛在這里羅里吧嗦浪費時間?”
“喲!好厲害的小姑娘,你以為我們找不到證據嗎?首先你企圖帶走尸體的行為,我就可以確定你有殺人嫌疑,至少也是個幫兇。”付巖的話,一下子把王莉莉的氣勢堵了回去,噎得她啞口無言,只能狠狠地盯著大塊頭刑警。
惲夜遙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拼命保護兇手,但付警官說得很對,就算你們不說,警方也會找出證據來的。我相信你和王明朗不是主犯,與其等我們找到證據,現在自己交代還可以從輕量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