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惲夜遙的勸解沒有任何作用,王莉莉依然一副不愿意開口的樣子,小臉因為生氣漲得通紅,看她這樣子,王明朗居然不敢吭聲了。
惲夜遙將付巖拉到一邊說:“看來主要問題還是在王莉莉身上,但這小姑娘我覺得不可能是殺人兇手,她會不會遇到了什么事情,沒法承認事實?”
謝云蒙趕緊拿出自己的證件,將機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中年警員立刻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確實是去通知你們了,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剛才社區那邊發生一點事情,我不得不離開去處理,打電話給他也打不通。”
“他叫什么名字?還有你的證件能讓我看一下嗎?”謝云蒙穩定一下情緒問道,他必須先確認眼前人的身份。
警員沒有猶豫,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證件,還特意用手指了一下墻上排列著的照片,告訴謝云蒙哪一張是自己。
這個中年警員名字叫做付軍,人長得很魁梧,他自我介紹說,有個弟弟在總局當行政隊長,看他的長相,謝云蒙立刻想到了負責機場兇殺案調查的付巖,一問之下,付巖果然是付軍的弟弟,這可真是太巧合了。
付軍告訴謝云蒙,被叫出去的警員名字叫做沉木嚴,是個上班不到一個月的新晉警員,今年26歲,小伙子人很能干,腦子也不笨,中午有人來報案的時候自己不在,只接到了沉木嚴的一個電話,說是有緊急事件出去一下,回來再解釋。
結果不僅沒有回來,連電話都打不通,付軍一個人守著,還要處理突發事件,到現在午飯都沒有吃。
“你是說有人來報案,并不是其他警局的警員過來找人幫忙嗎?”謝云蒙問。
“具體我還真不清楚,小嚴電話里是那么說的,我回來之后也沒有找到當事人的登記信息,只看到了小伙子留下的一張便簽,諾,就是這個。”說完,付軍把夾在筆記本里的小紙條遞給謝云蒙。
謝云蒙拿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府門大街別墅區發生兇殺案,我幫忙去通知被害者親屬了,很快就會回來。
謝云蒙說:“我想沉木嚴沒有回來恐怕是出事了,因為來報案的人有可能就是兇手,現在我們正在找沉木嚴,你守在警局不要離開,保持電話暢通,如果他回來,立刻通知我們。”
“可是你們去哪里找呢?”付軍問道。
“目前還沒有具體目標,我們只能在機場到府門大街別墅區的必經之道上尋找,希望沉木嚴沒有出事。”
顏慕恒走到長桌子前面,指著其中一個筆筒說:“我其實一開始注意到的是筆筒里面的紙卷,這些紙卷遠看好像筆一樣,只有近看才能看出它們是紙做的,不在意的人很容易就忽略過去了。抱歉,我不是說你們粗心,我自己也是因為過去的職業習慣,所以才多看了幾眼筆筒。”
“筆筒和制作成鉛筆模樣的紙卷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做成的,而且看紙卷和筆筒上的灰塵,說明它們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去碰過了,我想這里的雇工每天打掃衛生一定不會去擦筆筒,或者說主人家不讓雇工動自己親手制作的東西,這一點等會兒你們問一下目擊者就清楚了。”
“我的猜測是兇手知道主人家有制作這些小玩意的愛好,所以把它們當做隱藏兇器的媒介了,當然我現在說的自己也不確定,因為沒有刑警的同意,我不敢擅自去碰觸現場證物。”
“我在猜,被害者胸口的刀傷明顯是一把廚房用的細長切肉刀所為,而且傷口邊緣還有很多肉眼幾乎分辨不出的白色碎屑,我……”
顏慕恒說到這里,莫海右突然打斷他嚴肅地問:“你在謝警官進入現場之前已經偷偷來過了,對嗎?而且你檢查過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