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如此,兇手熟悉被害人的習慣,也熟悉這個家里東西的位置,我覺得就算不是住在這里的人,也一定是有機會經常來玩的人。”顏慕恒說:“他也許一直在跟著被害者學習手工制作,騙取信任,然后從中尋找機會殺人。”
‘一直在和老編劇學習手工制作,騙取信任嗎?’樓下的小謝輕輕嘀咕了一句,他的神情看上去更專注了,似乎想到了合適的嫌疑對象。
莫海右走到筆筒前面,他將沾染上鮮血的塑膠手套拉下來,然后用戴著干凈手套的手一個一個將紙制鉛筆從筆筒中拿出來,握在手心里,突然他清亮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將其中一個紙卷遞給顏慕恒說:“拆開它。”
“可,可我沒有手套。”
“我的黑色手提包邊上有,去拿。”
“好。”
顏慕恒匆匆拿了白色手套戴上,然后接過莫海右手中的紙卷,紙卷的一角用膠水粘的很牢,他只能將膠水黏住的地方撕壞,再把紙卷一點一點展開來。
當紙張展開到盡頭的時候,一樣金屬物品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是什么?”顏慕恒俯下身撿起來,手里是一枚細長的金屬配件,像刀片一樣,但與刀片又有些不同。
“事成之后,他只要在必經之道上等待真警員回去就行了。”
“不是,我不明白兇手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警局里的人可沒那么好騙,萬一他被拆穿了,不是第一時間就會被當做嫌疑人控制起來嗎?與其這樣,還不如逃跑來得更安全。現場沒有人看到他作案,警方也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查出真兇的。”
對于謝云蒙的疑問,惲夜遙也認可,只是刑警先生沒有想到關鍵點上,惲夜遙說:“小蒙,事情沒那么簡單,我們可能一開始就被盯上了,雖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我就是有這樣的直覺,今天一切都顯得那么奇怪,而且存在著許多說不清原因的巧合。”
“你必須立刻行動了,既然真警員沒有在警局里拆穿嫌疑人的面目,那么他回去的路上就一定會有危險,很簡單,警員回去,嫌疑人不可能還在警局里等他,他就一定會想辦法聯系兇殺現場的警察匯報我的動向。”
“只要電話打通,真警員立刻就會知道自己被騙了,兇殺案根本就沒有發生在我家,而且被殺者的名字也是假的,我父親的名字經常出現在影視劇結尾處,還有電視報刊上面,嫌疑人想要知道很容易。被拆穿就等于被通緝。”
“如果通知真警員來找我的人的確是兇手,那么他一定會在半路上伏擊警員,殺人滅口,我只希望現在你派人去還來得及。”
不管惲夜遙所說有沒有根據,謝云蒙也必須行動起來了,此刻機場內外已經布滿了警員,現場鑒識人員早已到達,正在調查尸體周邊線索,三個嫌疑人被控制在機場休息室里,而法醫也已經在路上了。
謝云蒙找到兇殺案負責人,說明情況之后,負責人騰出一輛警車,并且派了兩個人跟謝云蒙一起去找人。本來惲夜遙想要自己去的,可以順路回家看看繼母在不在家,因為他打家里電話和父親手機都沒有打通。
可是謝云蒙不讓他去,基于兩個原因,第一,救人行動的話最好還是武力強的人去保險一點。第二,惲夜遙說這件事從一開始兇手就盯上他們了,雖然只是直覺,沒有證據,但經歷了那么多事件,謝云蒙相信惲夜遙的直覺,他留在這里配合警方審訊嫌疑人更合適。
我們先來看機場審訊這一塊,嫌疑人主要有三個,咖啡廳服務員,戴鴨舌帽的女人,機場負責人,當然他們的身份都是假的。
負責兇殺案的是W市總局的刑偵科長,名字叫做付巖,是個身材魁梧的大塊頭,和惲夜遙差不多高,體重最起碼有2百多斤,膀大腰圓,說起話來一板一眼的,和他嚴肅的長相倒是很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