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付巖大踏步走出了房間,當房門關上的一刻,王海成頹然坐進了椅子里,他仰望著天花板,心里涌上了絕望。
在王海成的記憶中,自己總是那么倒霉,根本就沒有幸運過。
‘這也許是我最后一次倒霉的經歷了,老天爺啊!如果這次可以平安度過,你就讓我好歹也幸運一次吧。如果不能平安度過,那我也無所謂了。’
“是一些服務站里面的免費試用品,我們機場前幾年開發了一個新項目,也是為了經常留置在大廳里休息的外地人提供方便,就是在大廳個個角落里建造一些無人看管的小屋子,里面有可以隨手取用的日用品,比如說牙刷,漱口杯,毛巾塑料袋,還有簡餐和方便面一類的東西,這個死者就是專門送這些東西的,他每天都會來。”
“那你們這里就沒有登記他的名字和電話嗎?”
“沒有,因為這些東西并不歸機場管,實際上是一個老板在承包,我想他那里可能有登記。”
“不可能啊,就算是別人承包的,但進出機場的東西你們不是都應該檢查的嗎?而且進出機場的工作人員規定都要有記錄才行吧!”
惲夜遙覺得機場負責人說的話很荒謬,一個每天來送貨的人,他們居然連名字和電話號碼都沒有記錄下來,這不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嗎?
機場負責人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我們這里除了自己的職工之外,外來工作人員不負責登記的,不信你問咖啡廳的服務員,他在我們這里也沒有記錄。”
這話可以聽得出來,明顯是在搪塞惲夜遙了,惲夜遙也不想跟他多費口舌,反正警察來了什么都會調查清楚,他口頭隱瞞是沒有用的。
轉過頭,朝咖啡廳里面看了一眼,惲夜遙問服務員:“你們老板在嗎?”
“不在。”服務員回答得很干脆,惲夜遙只是看到了一抹身影,于是轉身就往咖啡廳里面走進去,反正邊上就是打開的窗戶,他重新回到店里用不了兩分鐘的時間。
就在惲夜遙轉身的一剎那,身后咖啡廳的服務員突然之間撲上來,想要勒他的脖子,這時那輛死者躺著的皮卡車駕駛座上,也突然之間擠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害怕,伸手把尸體往邊上一推,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就想要開車離開現場。
可是她的動作根本就沒有跟在他身后的人動作快,車鑰匙還沒有塞進鑰匙孔里,車門就被大力拉開,那女的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因為車門拉開的同時,她也聽到了門軸斷裂的聲音,前車門被反向狠狠砸在了后車上面,連車皮都凹了進去。
“警衛被人從身后襲擊,鈍器擊打導致昏迷,毆打者的力氣很大,幾乎一下就砸碎了頭部的骨頭,傷口范圍也不小,這三個人之中沒有毆打警衛的人。”
謝云蒙一邊分析著,一邊像拎小雞一樣拎著假冒的服務員和機場負責人的衣領,想要開車帶走尸體的女人被他用手銬銬在皮卡車車門把手上。兩個男人的手勁,他都已經試驗過了,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力量。
尤其是那個服務員,簡直是個軟腳蝦。謝云蒙這樣說的時候,惲夜遙稍稍有些不高興,因為他的小蒙也總是把他形容為軟腳蝦。
“好了,小蒙,不要再炫耀你的力氣了,把他們交給其他警員吧,你忘了今天你要做什么了嗎?”惲夜遙提醒謝云蒙。
刑警先生說:“我可不敢忘,不過,機場發生了兇殺案,雖然不是在我的轄區里,我也不能袖手旁觀,這樣吧,你能不能給伯伯打個電話去?把我們見面的時間向后推延一點點。”
“難道你早上沒有去?”惲夜遙突然之間顯得很驚訝,他反問道。
謝云蒙把手里的人交給過來接應的警員,拉著惲夜遙繞到皮卡車后面角落里,才說:“地址是府門大街166號園景別墅區七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