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惲夜遙剛剛回答完,突然之間又補上了一句:“你找的是府門大街166號哪個門?”
“什么哪個門?”謝云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惲夜遙白了他一眼,說:“那里有東門,北門和西門三個出入口,我們家是在東門口第一棟,帶綠色植被園的房子,如果你走北門的話,還有一個七幢,不過那邊的院子里沒有種植物,挖了個游泳池。你不會走錯了吧?”
“呃……抱歉……”謝云蒙低聲道歉。
惲夜遙一下子跳起來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什么?你真的走錯了?小蒙,都怪我沒有提前跟你說明,這下子糟糕了。”
“什么糟糕不糟糕的?我到那里根本就沒有遇到人,你跟我說伯伯起得很早,所以我坐了早班飛機,早晨九點鐘不到就到別墅區了,可是我反復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出來應答。最后只好回到機場來找你嘍。”
顏慕恒說:“這些白色碎屑我覺得像紙屑,但紙張就算再卷得緊密,也不可能將人體捅穿,除非里面包裹了什么東西。所以我想到會不會兇手把紙折成刀具的模樣,再在里面塞上硬物,充當兇器使用。紙張只要燒掉就行了,而那些硬物,也許是房子里的某樣東西,事后放回原處,不就看不出破綻了嗎?”
“按照你這樣說的話,你懷疑兇手是被害人的熟人,也許就是住在這個家里的人。”莫海右說。
“對,就是如此,兇手熟悉被害人的習慣,也熟悉這個家里東西的位置,我覺得就算不是住在這里的人,也一定是有機會經常來玩的人。”顏慕恒說:“他也許一直在跟著被害者學習手工制作,騙取信任,然后從中尋找機會殺人。”
‘一直在和老編劇學習手工制作,騙取信任嗎?’樓下的小謝輕輕嘀咕了一句,他的神情看上去更專注了,似乎想到了合適的嫌疑對象。
莫海右走到筆筒前面,他將沾染上鮮血的塑膠手套拉下來,然后用戴著干凈手套的手一個一個將紙制鉛筆從筆筒中拿出來,握在手心里,突然他清亮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將其中一個紙卷遞給顏慕恒說:“拆開它。”
“可,可我沒有手套。”
“我的黑色手提包邊上有,去拿。”
“好。”
顏慕恒匆匆拿了白色手套戴上,然后接過莫海右手中的紙卷,紙卷的一角用膠水粘的很牢,他只能將膠水黏住的地方撕壞,再把紙卷一點一點展開來。
當紙張展開到盡頭的時候,一樣金屬物品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是什么?”顏慕恒俯下身撿起來,手里是一枚細長的金屬配件,像刀片一樣,但與刀片又有些不同。
“這個應該是什么東西上面的配件吧?”顏慕恒問。
看到演員先生仿若換了一個人,付巖也挺好奇的,心里在嘀咕:“不愧是知名演員,剛才還是個嚇壞了的目擊證人,現在一下子變得比我都犀利起來。”
想歸想,付巖嘴上也沒閑著,警告王明朗說:“你最好痛快點,不要給我們耍什么花樣!”
“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當時我以為惲先生是兇手的幫兇,想要逃跑,所以才……我真的不知道惲先生是警方的人!”王明朗還在急吼吼的為自己辯解,可是惲夜遙已經不愿意再聽下去了。
他低聲問付巖:“這小子恐怕不看到證據不會說實話,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