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罵并不能帶來任何好的結果,男人只能另想辦法出去。但是目前,周圍一片黑暗,就是有通路,也沒辦法找到。
就在心急火燎之間,男人突然聞到一股帶著海水味道的酒香,他像想起了什么一樣,猛地停下腳步。
‘是酒……難道我在……’
男人腦海中剛剛出現自救的辦法,頭頂上就傳來女人的說話聲:“小冰,這些酒桶麻煩你搬到地下室去,今天店里的人手不夠,辛苦了。”
“好,沒問題。”
對話的兩個女人聽上去聲線差不多,隨即男人頭頂便傳來開鎖聲。
‘有人要下來了,我正好問問她怎么回事。’男人想要留在原地等待,可他腦海中卻仿若有另一個聲音在催促他:“不要停留,快躲起來,快點!”
這個聲音事實上來自男人自己,因為他模糊的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可無法實實在在做出推斷。
這個地下室里的狀況總覺得和女人對話中的意思有些不匹配,男人不想拿生命冒險,所以偷偷退回走廊里,準備先看看情況再說。
一分鐘兩分鐘……時間不停過去,可小門里面什么人都沒有下來,正在男人疑惑之間,他身后突然伸過來一雙素白的手,在手指之間,隱約可看到一絲細線正在靠近男人咽喉……
不久之后,地下室里傳出一聲悶哼,隨即一個人重重倒在地上,便什么聲音也沒有了。
——
顧午家里
謝云蒙正在仔細觀察尸體被搬走后的現場,惲夜遙的注意力卻不在裝飾墻后面,而是在花瓶上面,他也發現了那是一個電話機,但不清楚警方為什么沒把這個特殊的電話機當做證物帶走。
正在疑惑間,謝云蒙喊他:“小遙,你過來看看這個。”
“哦。”回答一聲,惲夜遙放下花瓶朝裝飾墻后面走去。
謝云蒙手里拿著一張小紙條,上面都是血跡,可奇怪的是,紙條中間寫著字的部分卻沒有被血跡浸染。
謝云蒙說:“這個寫著‘惲’字,你認為會是誰留下的?”
惲夜遙拿到手里看了一眼,確實上面寫了一個‘惲’字,但是他隨即就笑了,蹲下身體對愛人說:“不是兇手留下的,也不可能與我們家有任何關系,也許是某個想要包庇兇手的人留下的吧。”
“說說看。”
從那扭曲的表情中,莫海右在揣度死者死亡前的心情,那種痛苦給他的感覺不是來自于疼痛,而是一種無法擺脫束縛的焦慮和憎恨。
是因為無法擺脫釣魚線的束縛嗎?不,法醫伸手拂過老人的手指,那里很放松,沒有彎曲痙攣,說明老人的焦慮并非來自于身體表面。
“應該是一種長久以來積累的束縛吧?是誰讓您如此憎恨呢?”莫海右自言自語說到,身后的警員一臉懵。
指尖沿著老人的手部曲線向上延伸,掠過袖口,一個小東西就這樣掉了出來。
莫海右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小張剪下來的照片,圓圓的,好像是從掛墜里摳出來的一樣。
上面是一個年輕姑娘,體態很美,但臉部模糊不清,照片背面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字,筆畫都沒有對齊,一看就是不識字的人寫的。
“這上面是什么字?”警員問。
“也許是一個冰,我也不能確定。”莫海右將照片裝進證物袋,放進了口袋里。
然后他問警員:“車子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