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輔警,我姓顏。”來人好像年紀比他大一點,聲音也很低沉,小謝只感覺一個高大的人影想自己走過來。
他不由自主站起來抬頭看去,這個輔警身高最起碼在1米85以上,小謝不記得他們警局來過這么高的家伙。
“你是今天新來的嗎?”小謝問。
“不是,我來了有一星期了,因為一直想要調到S市去工作,所以沒來上班。現在上頭拒絕了我的請求,所以也只好……很抱歉,我是來幫忙的。”來人很有禮貌地回答小謝的話,還低頭朝他鞠了一躬,弄得小謝倒有些臉紅了。
雖然他弄不清楚警局為什么要派一個輔警來,不過看這種情況,也不好拒絕,所以說:“好吧,你按照我的指示做就行。”
“好。”輔警立刻爽快的答應了,而小謝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那張比自己更英俊的臉龐。
這個輔警如果穿上正式警服的話,一定不會有人認為他是假的,因為他看上去有力量,嚴謹認真,而且兩個人交流了一會兒之后,小謝發現他對案件還有著自己獨到的分析。
“你可以叫我小恒。”輔警笑瞇瞇地對小謝說。
“好。小恒,你幫我在這里守著,如果法醫過來提醒我一聲。”
“我不是法醫,不能夠隨意破壞現場,或者脫被害人的衣服來確認事實。但是我在想,如果被害人是女性,兇手為什么要刻意掩蓋她的性別呢?而且,把肚子豁開雙手塞在里面是什么意思?”
“會不會是兇手在暗示我們什么呢?或許是他想要誤導我們,隱藏一些事情?”謝云蒙猜測說:“你想,把被害者的雙手和手腕塞在他自己的肚子里,那就會破壞內臟,而且能讓血大量的流出來,也許兇手是想暗示被害人過去也曾經做過類似的行為。”
惲夜遙說:“也許兇手事先已經將被害者的內臟給破壞了,把他的手塞進去,只不過是想要掩蓋而已,而且這樣做也有可能是想要影響法醫的工作,讓法醫無法作出正確判斷,或者無法檢測出被害者身體內部的一些證據,比如說服用過什么藥等等。”
“這個我覺得倒是沒有太大的可能性,因為藥物殘留的話,從血液皮膚中也可以檢測出來,如果是那些容易殘留在身體內部的藥物,兇手這樣做根本就是無用功,就算把內臟絞碎,法醫也是有辦法可以檢測出來的。”
謝云蒙的反駁有一定道理,他繼續說:“如果是被害者身體上的什么印記?這種方法倒是可以掩蓋,兇手可能偷偷撕去了被害者的一點皮肉,然后豁開相應的身體部分,用奇特的死亡姿勢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還有,你剛才說的將女性偽裝成男性如果坐實的話,更加說明兇手希望警方暫時不要弄清楚被害者的身份。”
“不是,小蒙,你不覺得兇手的行為太過于明顯了嗎?是男是女只要法醫到場,一下子就能知道吧!他又剪頭發,又刻意在身體上制造嚇人的傷口,還偽裝被害人的性別,這些明顯的破綻也許才是誤導。”
“怎么說?”謝云蒙問。
“他故意弄出這些破綻來,讓我們去發現答案,但是所有的答案恰恰指向不正確的方向,而警方卻因為兇手刻意掩蓋,而將這些答案視為事實,那么案件不就會走入歧途了嗎?”
顏慕恒說:“也不能那么說,小左本來就這樣子,不會太過于熱情。”
“看來你們以前真的很熟啊,你居然叫他小名?”小謝調侃道。
顏慕恒笑了笑,說:“那不是小名,那是他的另一個名字,只有家人之間才有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