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擊證人和親屬也坐著警車,到局里去了。現在現場所有的工作歸他統一指揮,小謝上樓走到裝飾墻前面,仔細觀察長桌子上的東西。
他之前聽到顏慕恒說的花瓶和筆筒,都還好好的放在那里,只是筆筒里的東西被拿走了。
小謝探頭朝筆筒底部忘了一下,里面除了灰塵之外什么都沒有,然后他又看了看花瓶口,似乎發現了什么,伸手使勁去拔那里塞著的鎮紙,還叫來了一個警員一起幫忙。
鎮紙死死卡在那里,最后小謝敲碎了花瓶口,才把那東西從里面拿出來,警員手里拿著沉甸甸的鎮紙,奇怪的問:“這東西上面有什么線索嗎?”
“不是這個,我看到花瓶里面好像有小紙條,被這個堵住了。”小謝一邊把手伸進破碎的花瓶口,一邊說著。
警員提醒他:“小心別劃破手。”
“沒事,這瓶口是塑料的,沒那么快。”
小謝的手在里面摸索了大概半分鐘左右的時間,真的拿出了一張小紙條,他展開來一看,上面用血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惲’字。
惲夜遙也是怕見顏慕恒,看到他只能尬笑。“小恒,你好,聽說你最近成為了輔警,加油啊!”
“不用你關心,你來干什么?小左忙著呢!”
“我來幫小左的忙,因為我是這樁案子的目擊證人。”惲夜遙努力展示出微笑,其實從心里來說,他對顏慕恒會莫名其妙跟在莫海右身邊,也是不開心的。
兩個人交談幾句之后,顏慕恒沒有合適的理由不讓惲夜遙見到莫海右,所以只好讓步,不過他不爽的心情都顯露在臉上了。
莫海右老遠就看到顏慕恒似乎在和誰說話,但不知道是誰,皮卡車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只能沖著顏慕恒的方向問:“是法醫助手來了嗎?”
“不是,是惲先生。”
“小左,是我,你調來這里出差也不告訴我一聲,太過分了。”
當惲夜遙清亮的嗓音傳進耳朵里,莫海右立刻變得溫和,他走出皮卡車,順手脫下工作手套,拉過惲夜遙問:“我聽說了,是你發現的這起兇殺案,當時還有人要襲擊你,受傷了嗎?”
“沒有,小左,我很好。”惲夜遙習慣性的在莫海右肩膀上蹭了蹭,像極了一只撒嬌的小動物,莫海右居然露出微笑,還用手撫平惲夜遙后腦上的頭發。
這一切都被顏慕恒看在眼里,男人的心又開始抽痛,也許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有此待遇,但他不后悔,愛一個人就要不離不棄,就算單相思,也會用生命去守護,這是顏慕恒的愛情理念。
站在不遠處,默默看著小左和小右的互動,他不讓自己靠近,卻任由心中的妒忌蔓延,灼燒,任由疼痛撕裂他的神經。
打過招呼之后,惲夜遙才想起來顏慕恒還在那里看著,心里覺得對不起顏慕恒,所以他推開一點莫海右的手,問:“尸體狀況怎么樣?你發現什么新的線索了嗎?”
“有,等一下跟你具體說。謝云蒙呢?你沒打電話給他嗎?”莫海右反問。
惲夜遙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給莫海右聽,然后說:“小蒙去找那個警員了,我猜測他會遭到襲擊,可是這么久,小蒙也沒打電話給我。”
“可我還是不明白,兇手殺人為何要這樣繁瑣呢?他這樣做有什么意義?”顏慕恒問,對于這兩兄弟總是想到哪里講到哪里,還喜歡賣關子的習慣,顏慕恒同謝云蒙一樣,都非常‘深惡痛絕’。
莫海右回答他說:“被害者被人剪成了寸頭,剪得很不平整,一看就是死后匆忙偽裝,我在被害者的衣領內側找到了一些頭發碎屑,因為她過于肥胖,這些碎屑藏在皮膚的褶皺里,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