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惲夜遙即將走進其中一間的時候,他的胳膊被人從后面抓住了。
“誰?”惲夜遙猛地轉身。
“是我,小遙,你怎么沒打電話?”
來人是謝云蒙,他聽到惲夜遙的喊聲之后,并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從另一邊墻壁翻出來了。
“兇手留下這些可以很完美掩蓋自己的腳印,也許他行動的時候就穿著老婆婆的鞋子,還很注意步伐跨度,我想這個兇手一定是老婆婆的家里人,或者熟識的人,否則的話,他不可能避開外面收容所工作人員的視線。”惲夜遙開口分析,他仔細認真觀察著地上的腳印。
謝云蒙說:“確實如此,昨天下午,工作人員聽到過有人在院子里吵鬧,但她通過窗戶卻看到院子里風平浪靜,老婆婆一個人在躺椅上休息,我猜測,那個時候,老婆婆已經被殺了,是兇手故意弄出的爭吵聲,讓工作人員看到院子里的情景。”
“工作人員很明確告訴我,他聽出院子里說話的人是老婆婆的兒子王海成,他是一個環衛工,今年有五十多歲了。”
“王海成?確定不會聽錯嗎?”惲夜遙問。
“看樣子不會錯,因為王海成住在這里,每天附近的人都可以聽到他的聲音,而且工作人員還提供了好幾個信息,第一,王海成是機場附近那一段路的環衛工人。第二,他雖然做的是風吹日曬的工作,但給人的感覺溫文爾雅,細聲細語,像一個企業或者公司里的負責人。”
“還有,工作人員說看到院子里有一套王海成的工作服,整齊疊放在那里,猜測王海成當天上班忘了帶工作服。”謝云蒙說:“我的分析是兇手想要嫁禍給王海成,首先,對自己朝夕相處的母親下如此毒手,我不相信一個人會殘忍到這種地步。其次一旦警方發現尸體,再聽到工作人員的證詞,就會把王海成列為第一嫌疑人,可是一個每天上工的工人,會粗心到把工作服忘記嗎?”
“小蒙,”惲夜遙說:“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王海成已經被逮捕了,現在就在付警官手里,我已經對付警官說過王海成他們不是兇手,不過付警官似乎不相信我的判斷。”
“具體怎么回事?”謝云蒙問。
“不對,小遙。”謝云蒙反駁說:“如果說老婆婆不是昨天死亡的,那她的皮膚狀態怎么可能呈現出這種樣子呢?活人的皮膚曬傷會出現紅斑,發燙,長時間之后會有水腫,大片脫皮,但這個老婆婆身上的皮膚像是被曬焦了一樣,發黑萎縮,干燥,這是死后長時間陽光直射的后果。”
“可現在不是冬天,她為什么沒有腐爛呢,W市室外空氣潮濕,從很多方面來說,她都不可能一天一夜不腐爛的。”惲夜遙湊近尸體,還是沒有聞到臭味,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香味。
“這個是什么?”惲夜遙突然問。
謝云蒙沒弄明白他的意思,反問道:“你說什么?”
“我是說草的味道,你剛才沒有聞過嗎?就在尸體上。”
“這個也許是老婆婆種植時留在身上的。”
“可她種植的是蔬菜,留在身上的卻是香草的味道,太奇怪了,小蒙。”
“這我倒是沒想到,難道尸體沒有腐爛是香草的作用?”謝云蒙并不了解植物,但他覺得香草也許可以代替防腐劑的作用也說不一定。
惲夜遙說:“我只知道香草可以抗氧化、殺菌,有些還可以美容保健,很多化妝品牌都用香草制成精油出售,演藝圈的女孩子們都喜歡,可是否能起到防腐劑的作用就不清楚了。”
“你聞得出老婆婆身上的香草是哪一種嗎?”謝云蒙問。
“不像是薄荷,也不是薰衣草,具體的我真不清楚。”
“那就只能等莫法醫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