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蒙問:“你覺得安谷和過去的安澤有關系?”這是刑警能想到詭譎屋事件與火照之屋事件唯一的聯系了,他沒有想錯,話也正好說到了點子上。
惲海右說:“你還記得,在詭譎屋中的尸體嗎?似乎每一具尸體都在我們沒看到的時間里被神秘人檢查過了,當時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個人,現在……”
從廚房后門退出來的男人快速鉆進旅店邊上的縫隙里面,那可真的只能算是一條縫隙,狹窄到只夠一個人側身擠進去,灰白交錯的灰塵蹭滿了男人后背和前胸。
他的表情顯露出厭惡,不過還好,墻壁上不潮濕,干灰等一下清理起來不難,男人蹭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勉強朝上看了看,墻壁的限制讓他沒有辦法把頭全部抬起來。
確定方位之后,他先是拿出藏在手心里的一小枚鏡片,將捏著鏡片的手伸到頭頂上,調整著位置。
鏡片正對著某一扇窗戶,男人不斷移動,直到鏡片照射出自己需要的景物為止。
鏡片中,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像是某個人的背影,在微微動彈,男人等了大概三四分鐘,當他發現一抹亮光從背影邊上閃過的時候,滿意地收起了鏡片,又照著老樣子蹭出了墻壁之間的縫隙。
回到廚房后門外,男人拿回黑色手提包,脫下他那件深色的外套,不知道從包里拿出了一樣什么小東西,將外套表面刷了一遍,奇跡般的,剛才的灰塵污垢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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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海右稍稍偏過頭,把額頭抵在房門上面,繼續說:“小蒙,你不要生氣,我真的不明白小左為什么會這樣做,也許是安谷夫人給他帶來的傷痛,但過去他和安谷夫人之間的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我只是害怕小左是因為我的拒絕,才選擇獨自離開。而且小左手里的安谷來信真的只有半張嗎?其它的真的是被衛生阿姨拿走的嗎?我心里一點都沒有底。”
兩個人就在劉宏毅所在房間的門口,簡陋的旅店房間可不隔音,劉宏毅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先是露出震驚的表情,而后居然默默拿出了手機,不知道撥了一個什么鍵,然后又放回口袋里。
“我回來了,服務員已經離開總臺,你放心過去吧。”男人地城的聲音響起,待在廚房里的人立刻迎了出來。
他有著和男人一模一樣的臉,但是氣質更為柔和,笑容也要治愈得多。
輕輕為面前的人理順凌亂的頭發,將劉海散下來遮住那雙漂亮的眼睛,男人問:“你剛才說了之后,他什么反應?”
“你……在乎這個嗎?”廚房里出來的人反問。
男人略微思考了一下,說:“不在乎,因為是惲夜遙,我只在乎惲海右。”
“你早已經承認惲海右的身份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興奮的語氣沒有換來肯定的回答,男人只是在對方額頭上輕吻一下,然后拿過黑色手提包匆匆離開了旅店。
看著背影的目光和動作同樓上的謝云蒙如出一轍,不過,目光中少了疑惑,多了幾分悲傷,就像傷痛兩個人越來越遠的距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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