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美過來,始終躲在角落里的孩子們似乎情緒好了不少,紛紛向夏美靠攏過去,可以看得出來,孩子們和夏美的關系,比安谷老伯和他們的關系親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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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一點多鐘,安谷老伯和夏美還有安谷三個人似乎都很聽惲海左的安排,惲海左需要調查什么,需要知道什么,安谷老伯都知無不言的告訴了他。
但實際上,這些年房子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安谷老伯一點也沒有提起來,好像是刻意避開他不想提的問題一樣,惲海左也沒有問什么敏感的問題,他的話題都圍繞著自己丟失的信紙在展開,還有就是讓安谷老伯和安谷猜測,自己懷疑安谷和他的母親將信紙拿走了。
從安谷老伯之前描述中,安谷的母親應該就是那個死亡的衛生阿姨,安谷還不可能知道旅店里發生的事情,當惲海左提出準備回一趟旅店里尋找信紙的時候,他仔細觀察著安谷的表情動作,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這只能說明兩點,第一點,安谷對自己的安排非常有信心,不擔心惲海左離開會發現什么;第二點,安谷什么都沒有做,所以他也不會擔心。
其實惲海左不用這么復雜,因為旅店里已經發生了第一起兇殺案,如果安谷和母親接頭的話,他一定不會如此安心的。而且刑警現在已經密切監視著旅店內部人員的一舉一動,安谷想要乘機做些什么,也不會那么容易。
此刻的惲海左當然也不知道旅店里已經發生兇殺案的事情,他不完全認為安谷就是拿走他信紙的人,因為這些信紙還不明確是誰寄給他的,只有在明確目標的時候,才能夠下定論。
惲海左決定回到旅店,不是猜出謝云蒙和惲海右在旅店里面,也不是想到旅店會出什么事情,第一,他想要找一找信紙,并調查一下究竟誰有可能拿走,第二,就是通知惲海右和謝云蒙關注旅店,沒有發生特殊的事情,他不會說出自己回火照之屋的目的,只想要找個理由,想辦法讓兩個人帶走孩子而已。
目前的時間是第二天下午兩點鐘不到,惲海左一離開三個人所在的地方,就馬上朝著小路的方向跑去,黑色手提包一直在他身上,那件黑色西裝是最好的掩護。
雙手翻開雜草叢,惲海左感覺自己今天似乎把潔癖都徹底治愈了,弄了那么多臟污的東西,都沒有什么大的反應。
事實上,醫生都有輕微的潔癖,法醫雖然擺弄的是尸體,但卻和大部分醫生有著一樣的通病。雜草上面的水珠沾濕惲海左的衣袖,他看了看,將外套扣子扣好一點,幾步就跨到了小路的第一塊石板上面。
接下來就容易多了,不到十幾秒,惲海左已經站在了一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地方。
那是一片新建小區,范圍不大,房子與房子中間的道路也很空曠。不是寬敞,只是空曠而已,因為道路看上去還不如大路的五分之一寬。
房子倒是挺新的,不過路面兩邊堆滿了垃圾,也沒有幾個人走過,惲海左看到路邊蹲著一個收拾垃圾的阿姨,問她:“阿姨,你看到過對面的那棟房子里主人嗎?”
“對面啊,難道你進入那棟房子了?”阿姨有些不安的反問,他看著法醫先生的瞳孔中很渾濁,應該是眼睛有什么問題。
惲海左湊近一點,繼續說:“我沒有進去,只是在外圍看了一圈,里面好像都廢棄了,不過我有聽到腳步聲。”
“哎呀,那就好,你最好不要進去,不要好奇,那可是一棟鬼屋,據說五年前,里面還發生過連環殺人事件呢!”阿姨說道,手里拎著一個破舊的不銹鋼砂鍋。
惲海左問:“你五年前就住在這里嗎?”
“沒有,這片小區是三年前才建起來的,只有是十幾棟房子,專門安置我們這些沒有勞保的,也住不起養老院的老頭老太太們,我平時撿些垃圾賣錢為生,以前這里有一個殘疾的女孩,她對我說的。”
確定惲海左離開之后,羅意凡獨自一人繼續在公園小店里面查看,他告訴謝云蒙說看到了很多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其實這些東西很簡單,就是許許多多的五金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