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的提醒讓跟蹤者陷入了回憶之中,他還不算太笨,很快就明白了同伙的意思。所謂一物降一物,當年的人也許還留存在惲海左記憶的某一個角落里,只要有那么一點點印象,就可以被他們利用。
“好,我現在就出發去找他,法醫如果先回來,他一定會問起我去哪里了?你最好想好一個合適的理由,我走了。”
腳步就像來時一樣匆忙,跟蹤者很快消失在同伙視線范圍所及之處,他離開之后,一直站在那里沒有挪動位置的同伙露出了微笑,等了這么多年,終于那個人又要登場了,當年,詭譎屋中的兇手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留下的未解之謎,居然會影響到這么多年以后的案子,而且還不是一樁。
從跟蹤者和同伙的對話中,我們可以聽出,他要去尋找的人,與當年的詭譎屋有某種關系,也許就是當年詭譎屋中的幸存者之一。從詭譎屋連環殺人事件的整個過程來看,我們并沒有提到過惲海左有參與這樁案件。
那么詭譎屋中的幸存者為什么會與惲海左掛鉤呢?又為什么是能夠牽制住惲海左的人呢?這兩個問題讓人如墜迷霧之中。但是跟蹤者的同伙用了‘一物降一物’這樣的字句,他的意思很明確,這個人不僅可以牽制住惲海左,而且還可以左右法醫的決定。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劉宏毅實在受不了沐言這種欲言又止的樣子,猛地掙脫小姑娘的手,罵罵咧咧就往樓上走去,此刻正好樓上一個警員走下來,看到劉宏毅,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就很自覺的讓開了道。
吳禾與沐言沒有看到刑警的動作,她們一個無聊地看著門外,另一個還沉浸在思考中,直到刑警走到她們面前。
“柜臺這邊沒發生什么異常狀況吧?”刑警猝不及防開口問道,兩個小姑娘嚇了一跳,同時回頭看向他。
沐言的反應稍微快一點,說:“沒有,除了剛才羅意凡和他姐姐來過,其他一個人也沒看到。”
“那就好,現在請你們到廚房里回避一下,我們要抬尸體下來了。等一下結束之后,還需要你們繼續留守在旅店里,我們會對每一個人單獨詢問,問完就可以回家等消息了。”
“好,我們知道了。”沐言趕緊點頭答應。
例行公事的對話結束之后,刑警立刻返回樓上,沐言與吳禾則離開柜臺向廚房方向走去。
廚房里黑漆漆的,雖然已經早上了,但因為沒有一個廚師,也沒有開燈,還是讓人覺得有些陰森恐怖。
吳禾躲在沐言身后,問:“小言,不會廚房里躲著什么人吧?”
“怎么可能?你不要自己嚇自己,現在是早上,又不是半夜,進去之后,我們把燈打開就行了。”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沐言的神情也顯得很緊張。
兩個人不敢立刻進廚房去,而是站在門口等待著刑警下來,看到樓梯拐彎口出現穿著刑警制服的人,她們才躲進了廚房內側門的角落里,互相依靠在一起,等著刑警招呼她們。
現在他的身體正在慢慢往床腳方向挪動,哪里有一塊方形的小地毯,惲海左準備先利用一下,當他的手碰觸到地毯一角的時候,房間與彼岸花地獄大廳連接的門扉也同時打開了,沖進來的人再次出乎了惲海左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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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第三天早晨6:45左右
“你怎么過來了?”站在房門口的惲海左抱怨著,他難得對別人發火,除了上一次拿手術刀對著謝云蒙之外,幾乎就沒有第二次了。
蹲在地上的年輕男人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說:“我等不到你,只能過來看看。現在她要怎么辦?”男人指了指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