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和法醫兩個人從密道進入火照地獄大廳,法醫走在他前面。就在兩個人快要鉆出密道出口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鞋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很不舒服,于是就低頭去查看。
就在這短短的十幾秒鐘里,法醫居然不見了,連一點影子都看不到。安谷在密道和火照地獄大廳反反復復找了兩圈,才看到法醫從那些火紅色的花朵里面出來。
他懸著的心剛剛放松下來,就馬上開口詢問原因,惲海左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一直在這個地方檢查。”
“老伯,法醫先生呢?”安谷問了一句,本以為老伯會很淡定地回應他,沒想到問話一出口,就看到對方猛地僵直了一下,然后臉色也變白了。
安谷很疑惑,又問了一句:“老伯,你怎么了?”
“……我剛才看到法醫先生就站在那里,”安谷老伯用手指了一下安谷站立的地方,說:“他只站了一會兒就不見了。”
“那他人呢?”
“不知道……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老伯,你是不是被什么嚇到了,為什么孩子們沒事呢?”安谷覺得自己走出火照地獄大廳之后,所有的話語都是在提問,因為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法醫先生不太信任自己,這個安谷知道,但他也不至于要隱藏起來嚇人吧,畢竟老伯和惲海左過去是認識的,還幫了不少忙。
“安谷,你快過來幫我把孩子們帶回去,時間不早了。”老伯稍稍鎮定了一下情緒說。
安谷沒有馬上動作,一雙眼睛在雜貨屋里外兩間屋子反復查看,箱子物品還是老樣子,沒有動過的跡象,好像箱蓋上的灰塵少了一些,安谷有些近視,看不太清楚。
正想要走過去看個究竟,安谷老伯又在外面催促起來,于是他只好轉身往外走去。但目光還是沒有離開放在床邊的箱子,好像在擔心著什么。
“你在看什么?”安谷老伯問,他眼里有著疑惑,好像并不了解安谷的想法。安谷也不說明,只是不聲不響快步走過去,幫著他把孩子們往火照之屋廢墟那邊帶。
就在他們進入主屋地上部分的時候,安谷老伯卻慢慢落在了后面,他沒有走進火照之屋,退回了雜貨屋前面。
其實,女人只是說話聲輕柔了一點,聽出愛人的感覺,完全是男人自己在臆測而已,因為他太在乎第一個說話的人了。
“她難道……”男人不敢再想下去,剎那間,比過去更加猛烈的妒忌淹沒了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也捏得更緊了。
身后的對話在繼續,還有凌亂不穩的腳步聲,好像是某個人正在將女人抱起來,卻因為重心不穩有些踉蹌。
‘殺了她,如果讓我發現他們在一起的話,我就殺了她!’在心里下定決心,男人快步離開了藏身的地方,甚至都沒有像剛才一樣隱藏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