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沒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奇怪的是他所在的地方,你想知道嗎?”謝云蒙故意跟他繞圈子。
惲夜遙歪著頭想了想說:“你讓我猜猜看,應該不是從傘骨里面拿出來的,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掰斷傘骨。也不是在傘面上的東西,我摸過你手里那把傘的傘面,圖案完全是畫上去的,沒有粘貼什么東西?”
“我提示一下,這東西確實來自于雨傘,但不是從我手里的那把雨傘上拿下來的,小遙,你應該能猜到了吧?”
“啊,我知道了,這么簡單的問題跟我兜什么圈子?是船頭上的大傘,對不對?你再讓我想想,連接在船頭的大傘,傘面是火紅色的,除了傘柄之外,大部分傘骨都與船相連,不可能是空心的。嗯…也就是說,你是從傘柄中間拿到這些東西的?傘柄上一定有一個可以打開的缺口,或者蓋子吧?”
“哈哈……”謝云蒙突然露出一臉得意之色,對惲夜遙說:“輸了兩次哦,兩次。”
“什么嘛?什么叫輸了兩次呀,你給我把話說說清楚。”惲夜遙立刻跳了起來,沖著謝雨蒙吼。
謝云蒙勾住他的肩膀,對他說:“第一次是李伯伯的袖子,第二次是這東西的來源,”說完,他又把手心朝惲夜遙眼前湊了湊。
葉阿姨一個人坐在旅店二樓房間里面,她的房間正是從東向西數第四間,也就是15年后那個病人所住的房間。但相隔15年,住的人是否是同一個?我們也無法揣測。現在,她把那只受傷的手抱在胸前,一個人看著窗外,沉思著。
房間里并沒有其他人,老李出去的時候把房門帶上了,讓她好好休息,所以她可以輕松地想一些自己的事情。葉阿姨不是很在意手上的疼痛,也不是很在意今后是否能夠再畫那些重明燈傘,因為這工作她做了很多年,都已經做膩了。
房間里并沒有其他人,老李出去的時候把房門帶上了,讓她好好休息。所以肥胖女人可以輕松地想一些自己的事情,她不是很在意手上的疼痛,也不是很在意今后是否能夠再畫那些重明燈傘,因為這工作她做了很多年,都已經做膩了。
就算是不能再畫,他在這座人工島上的工作也不會丟,糊口還是不成問題的。葉阿姨暗自嘆了一口氣,左手仿若習慣一樣摩挲著右手上的紗布,還有那些血跡干結的地方。
‘不知道小晨和小桔怎么樣了?現在,老李應該去找他的麻煩了吧,當初真不應該讓他監管那個孩子,希望畢方傘能起到一點作用才好。’想到畢方傘,葉阿姨又不自覺顫抖了一下,她似乎對此一直都很害怕,昨天在柜臺里的表現也很不自然。
深埋在心底的原因沒有辦法說得出口,葉阿姨抬起頭來,天空如同湖面一樣渾濁,她看不到一絲清明,眼前模糊的場景讓她差點掉下眼淚來。不過,一個人的時候反而哭不出來,只有占據心靈的酸楚讓人比疼痛更加難受。
轉頭環顧了一圈房間,里面多多少少都是自己這些年來常用的東西,最多的就是顏料,各種各樣的顏料,但是這些在此刻的她眼里是一片灰白色,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些東西好像悄悄從心里溜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這也許是懲罰,也許是她心中最深的痛楚,葉阿姨自己也搞不清楚!又或許,是他內心所希望看到的結局,就算再痛也在所不惜!女人的腦袋如同瞳孔一樣混濁,抱在胸前的手也漸漸放下,垂落在膝蓋上。她再次嘆出一口氣,站起身來,想要把迎向湖面的窗戶關上。
諾諾父親出海前的晚上,凌晨四點鐘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