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傅責對別墅門前這片薰衣草田的一點小小期待,他也許是希望盡快賣完手頭邊長勢正旺的薰衣草花,以賺得更多的錢。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那些人也看似其樂融融,傅責無意之中的一瞥不僅看到了熟悉的人,也把其中一個高大挺拔的陌生背影納入了視線范圍之內,他并沒有在意,如同對邕粟的疑問一樣,傅責很快就將之拋諸腦后了。
再次回到二樓走廊之上,傅責用手輕輕推了一下自己的房門,房門還是鎖的好好的,香香在第二次吵架之后,應該沒有來找過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下之后,傅責并沒有選擇進入房間,而是朝走廊最底端的那間倉庫走去。
位于右手邊最后一間的倉庫里面到底堆放了些什么東西?現在這個家里沒有一個人比他更清楚,以后也不會有,因為傅責注定要在這薰衣草別墅中度過一生,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也是這樣肯定的。
手里的抹布還在滴著水,傅責用另一只手去摸索褲子口袋里的鑰匙,可是摸了半天,他都沒有掏出那把單獨的小鑰匙。為了把倉庫門鑰匙和其他房門上的鑰匙區分開來,傅責特地把它從鑰匙圈上取下來,單獨放在另一個口袋里,可是現在這把小鑰匙卻不見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的,所以露出非常疑惑的神情。
對于惲夜遙來說,刑警先生是他的軟肋,如果不能確定無恙的話,他之后也很難全身心投入案件的分析推理中去。
就在惲夜遙潛心思考的時候,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當演員先生看到手機屏幕,一種巧合到不可思議的感覺在他心中油然而生,電話居然是羅意凡打來的,也不知道羅意凡有什么事情要找他,演員先生伸手按下了接聽鍵。
“喂,小遙,好久不聯系了,你還好嗎?”羅意凡的聲音從聽筒內部傳過來,好像很輕松愜意的樣子。
“挺好的,意凡你怎么會想到打電話給我?最近沒有演出嗎?”
“最近比較空閑,正好到s市來見一個老朋友,你們也認識的,就是剛剛出獄的蔣興龍。”羅意凡說。
“啊!蔣先生可是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了呢!”羅意凡的這句話勾起了惲夜遙對過去的回憶,蔣興龍是個專情的好男人,本來事業發展得也很順利,只可惜這些年蹲了監獄之后,一切都改變了。
兩個人嘮了幾句家常,惲夜遙就想把電話掛掉,他猜測羅意凡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告訴他蔣興龍出獄這件事,但是現在演員先生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別人,沒想到羅意凡突然之間話鋒一轉,對他說:“最近警局里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案子?”
“奇怪的案子?你怎么會這么問?”惲夜遙覺察出羅意凡語氣里帶著一點不同尋常的意味,所以表情也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羅意凡當然看不到他的表情變化,也不可能知道演員先生此刻的心境有多么敏感,所以繼續說:“就是我聽說郊區有家合資企業被在職職工起訴了,說是因為不合格產品造成的輻射讓員工患上了癌癥,有這樣一樁案子嗎?”
“小蒙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具體是怎么回事?”惲夜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