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覺得連畫畫都稱不上,根本就是涂鴉,怎么可能會有落款?”
“就算是涂鴉,小蒙,你仔細辨認一下,這些涂鴉像不像是什么字,或者你把所有的畫都拆開來,看看有沒有哪一副上隱藏著什么線索!”
“我正在做這個呢!目前看到的涂鴉就是一些小花小草什么的,根本和文字沾不上邊。”
惲夜遙開了免提,謝云蒙的話莫海右全都聽到了,他也在思考,莫海右認為事情現在還不好說,比如到底是兇手在畫框上動了手腳,還是死去的劉運兆動的手腳。
如果是兇手,那么他的目的就匪夷所思了,如果是劉運兆,那么就應該是利用這種方法,隱藏了什么可以揭露兇手的線索。
但兇手又不是傻子,劉運兆動了這么明顯的手腳,連謝云蒙都能夠一眼看出來,擺弄過這些畫板的兇手難道發現不了嗎?莫海右覺得這種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小蒙,也許還有一個第三者也說不定!”惲夜遙突然之間說道。
“什么第三者?倉庫里除了尸體和兇手,還有第三個人去過嗎?”
“對,倉庫里很可能有第三個人去過,在兇手離開之后。”
“小遙,你開什么玩笑?兇手離開到我們進入倉庫才多長時間?劉運兆是在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被殺的,我們不到五分鐘就進入倉庫了,這五分鐘里面那第三個人能干什么?調換那些畫嗎?怎么可能!”
莫海右對惲夜遙突然提出的觀點也有些好奇,他跟著問:“小遙,說說看你的想法。”
片刻之后,莫海右開口說:“小遙,畫是被拿走的,不是被留下,這與你剛才的話矛盾了。”
“不,一點也不矛盾,”惲夜遙繼續說:“因為第三個人進到倉庫,就是為了拿走油畫,而不是留下油畫。拿走那幾幅可以稱得上完整的油畫,留下劣質的,被改造了很多次的油畫,讓我們的注意力能更加集中。”
“可他是怎么偷出去的呢?我們發現尸體之后,幾乎倉庫里一直有人在,陌生人進來拿畫,根本就不可能被忽略掉。”謝云蒙在電話里說,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不可思議。
“不是,小蒙小左,發現尸體之后,我們并非全部時間都在倉庫里面,小左驗完尸我們曾經有幾分鐘的時間是在戶外等待警察到來的,這幾分鐘足夠第三個人回來拿走窗臺上的畫了。如果要把全部的畫都調包是無論如何都來不及的。”
“但是那么小的倉庫,從后門進來拿走特定位置上的畫,有可能一分鐘都用不了,而且當時有警笛的聲音掩蓋,倉庫里發出的細微聲音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聽到。”
“窗臺上完整的油畫又是什么意思呢?”謝云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