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蕓確實很美很會打扮,可我認為小青更加喜愛內在美的女孩。唉!你故意裝得那樣,想讓他對你產生不好的感覺,這又是何必呢!小青是個內心熱情如火的男人,你和他就像這紫色的薰衣草花朵和白色的花絮,雖然色彩和感覺都不同,但卻是絕配的一對,我相信他從來就不愛白蕓,你又何須回避?”
“這不是回避不回避的問題,文姐,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如果他不表達的話,我又怎能知道他到底對我有幾分心意,你難道要讓我去大聲說愛他嗎?更何況對他的感覺,我現在自己都不甚明了。”
蒼鹿鹿話音落下,關于愛情的話題也在兩個人之間停滯了,瞬間提起又剎那落幕的原因是,在她們遠處,出現了一抹挺拔站立的男人身影,淡紫色襯衫與薰衣草田融合在一起,如同其中一枝特立獨行的花朵一樣,令蒼鹿鹿癡迷。
愛情有的時候,表面越是不可能,就越是會在心底發酵。文淵心中的痛、蒼鹿鹿心中的愛、許青心中的桎梏以及那無法忽略的恨,其根本的原因到底在哪里?
答案在他們自己心中,改變來自于某個即將登場的人,而帶來結局的卻是兩個最終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
薰衣草別墅東屋:
不知道在房間中央站了多久,看著窗外的男人收回視線,現在是他應該去安排晚上工作的時間,女仆5點半要下班,晚飯的話基本上都是男人來做,所以,要去看看食材準備的怎么樣了?還有,明天早上需要出貨的薰衣草花束,也要準備一下。
再次嘆氣,男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疏解心中悶氣的方法,他的呼吸都仿佛充滿了嘆息的味道,帶著一股沉重。
他沒有直接向房門走去,而是走向了窗臺,好似在尋找什么東西一樣,男人對著窗臺和窗框仔仔細細檢查著,視線掃過每一寸地方,直到自認為安心之后,才轉身向房門走去。
他沒有關窗,也沒有拉上窗簾,任由風將房間里的紙張和輕薄的東西吹亂,很快消失在了這間目前還屬于他的私人空間里。
空蕩蕩的房間里,清冷異常,除了風兒之外,其他東西不是靜止,就是被動飛舞,沒有任何一件擁有屬于自己的生命力。桌上的鋼筆慢慢向地面滾落下去,在鋼筆和地面接觸的一剎那,藍黑色墨水朝著風進入的地方噴濺而出。
“切!被弄臟了!”一聲小小的抱怨傳進房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個陌生男人跨坐在了窗臺上,他正用鄙夷不屑的眼神望向室內。
墨水正好噴濺在他褲腿邊緣,連白色的襪子上也弄到了,男人輕松進入房間,撿起地上裂開的鋼筆看了看,這是一支廉價筆,又破又舊,每一處都彰顯出鋼筆主人的寒酸。
把鋼筆丟入紙簍之內,男人若無其事在房間里走了幾步,他沒有刻意掩蓋皮鞋發出的腳步聲,大概并不怕人發現吧,反正男人臉上一點恐懼,或者不安的神色都沒有。
他就這樣在房間里東摸摸西看看,不時注意著太陽的方位,消磨時間。
我們再把視線回到作為殺人現場的那間倉庫,里面已經沒有什么可看的了,謝云蒙掛斷電話之后,就信步走出了倉庫。他心里盤算著要盡快讓警員來把倉庫里所有東西帶走,以便做進一步的勘查檢驗,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前方的出入口。
猛然之間,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謝云蒙嚇了一跳,站定之后他才發現,那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滿頭花白的發絲,以及眼角額頭上的細紋,謝云蒙一定會以為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年輕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