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個,卻比剛才更加生氣了,他用手指著面前的人說:“不要總是這樣,辦不成事情就讓別人安排!現在立刻給我回到原來的地方去,執行我剛才給你下達的任務,這里交給我!”
“……好吧。”
帶著無奈和心酸的一聲應答,樓梯口的那人灰溜溜繞過面前人朝樓下走去,在離開拐角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一眼,他看的人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等了一會兒,身后再沒有動靜了,站在樓梯上的人才挪動腳步,這一回他刻意放輕了聲音,躡手躡腳朝樓下走去。
這兩個人站立的位置,在公寓五樓,第一個人下樓走到了三樓,然后消失在某一扇門的背后,第二個人直接走到了一樓,消失在門外停著的一輛小轎車里面。
——
黑暗的角落里,男人拿著手機發送了一條信息:你到了嗎?他不是在問對方到了沒有,而是希望對方能根據這條信息想起一些什么來,然后配合他的行動。
計劃再一次有了一些小小的變動,今天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似乎多了一點,好不容易打發走那個危險的人,但男人依然無法放松下來,情況變得有些棘手了。
至于是怎么個棘手法,男人不能明確告訴手機另一頭的人,只能引導她去做一些事情。能否引導成功,或者對方做的事能否讓他滿意,現在的他沒有辦法控制,只能看運氣。
“該死的,他怎么會來?差一點就前功盡棄了,那三人組真是一點也不能掉以輕心。”
嘴里嘟囔著別人聽不到的話語,男人顯得很煩惱,發完信息之后,他抬起頭來看向窗外,心里在思考是否要繼續利用公寓隱藏。
目光集中到遠處的某一個地方,手中拿起像紙片一樣的東西,男人將它放進口袋里,提步走出了隱藏的空間,他剛剛想到了一個主意,可以讓他暫時利用一下。
——
小謝從流浪狗收容所里出來之后,很快就打電話給了莫海右,對他說:“莫法醫,我剛去了流浪狗收容所,現在向你反饋一下,第一,我暫時不清楚那個姓陸的負責人是否與陸金燕是同一個人,但是他們的頭發都燙過,而且發卷式樣差不多,只是一個扎起來,一個披在肩膀上,身高胖瘦也差不多。”
“陸金燕的親屬說,昨晚她的姑母留在了她家里,不過一大清早就被子女接走了,大概六點多鐘的模樣。第二,陸金燕的衣服像是早上剛剛換上去的,沒有一點臟污。收容所里早上也沒有打掃過衛生,我進去的時候,里面很臭。”
“你去的時候,負責人剛睡醒嗎?”莫海右問。
“我喊了好幾聲她才出來,還一直揉眼睛,但我覺得不像剛睡醒的樣子,精神很不錯,應該是在裝樣子給我看。還有第三,收容所院子里沒有什么異常,倒是屋子里,我發現有其他人坐過的痕跡,還有一個男士襯衫上的袖扣,她大概沒有發現,被我藏起來了。”
“我問她是不是晚上有人來收養小狗,他否認了。”
“還有嗎?”
“對了,桌子上有個大箱子,塑料的,阿姨說是募捐箱,可我看著不像,募捐箱上面都有一道開口,方便人投錢,而且箱子里也應該有硬幣遺留下來,人們募捐不會只投紙幣的。可箱子上既沒有開口,箱子里也沒有硬幣,只有蓋子松松的蓋在那里。”
“那負責人是怎么說的?”
“她說不好意思讓收養小狗的人出錢,所以想出了募捐的主意,給收容所增加一些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