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實卻響亮了打了她一巴掌,甚至差點賠上僥幸得來第二條命。
“多謝你,秦況!”
雷小閃正兒八經的朝秦況作了一揖,秦況這次倒沒說什么懟人的話,坦然的受了她這一禮。
至于方才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有秦況知道的最完整,他雖不想說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跟著這幾個弱到不行的人一起結伴同行,但是在這幾人中,特別是謝寶蓋,這小家伙實在很合自己心意。
至于自己,這趟下來的目的到底是達成了,還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暫且就這樣吧!
雷小閃見秦況無奈的瞥了自己一眼,有些莫名,他要是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這里面又沒人能強逼著他說,何必用這種古怪的眼神看自己。
不過秦況到底是說了。
原來并不是張守沙忽然實力大漲,而是他手中的鈴鐺實力大增,只不過那鈴鐺雖然是一件寶物,卻也是死物。
“沒有器靈,即便已經認主,也是一件死物。”
這是秦況的原話,不過那鈴鐺的品階原本就高于普通靈器,至于到了哪種程度,秦況沒有說,雷小閃覺得他也不知道,所以為了不露怯,索性直接忽略過去了。
“那死物最后變活了?”雷小閃問道。
秦況用一種“你還不算太笨”的眼神掃了她一眼,不答反問,“那你認為一個死物為何忽然活了?”
他這個問題倒讓雷小閃一愣,她朝劉墨王金屋看去,這二人也不知道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總之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看他。
再想朝謝寶蓋看去,就聽秦況涼涼的道:“難道還要問一個剛剛滿五歲的小童?”
后面的話他雖然沒說,可是雷小閃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在鄙視自己竟然還要向一個剛滿五歲的小孩討教。
“其實今日之事雖然事發突然,但是其發生之可能性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現在你們竟然都不知道?真是……”
秦況搖搖頭,看向他們三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三根朽木。
“不過……”
秦況擼了一把謝寶蓋的小卷毛,“寶蓋還小,可以通融,你們三個,這一路上,除了用腿走路,我希望你們也能偶爾用用腦子,否則腦子銹住了,就算到了上面,也活不過三天,不,不是三天,是三個……時辰!”
看他說最后兩個字的勉強模樣,似乎讓他們活三個時辰,都是給他們延長了壽命。
原本聚集在齊云山腳下的人少了三成,瘋了兩成,還剩那一半不是被親朋好友的忽然消失弄得驚惶不已,就是害怕牽連到自身,所以大部分人都上了那條看起來通直朗朗的大路。
那條路迎著陽光,寬闊而明亮,其上有齊云寺這等佛門圣地巍然而立,無端便給人一種寶相莊嚴之感,再加上之前發生的詭譎事件,原本還有想要找機緣的人,此時也歇了心思,只想尋求一個安全的庇護所,平平安安的離開這個四季紊亂,生存之路將逐漸消失的世界。
不過當然也有小部分懷著尋求更多可能、更好前程的人,登上了那條越發顯得幽暗狹窄的小路。
至于那名一開始就要走小路的貴夫人,雖然經受了一番波折,侍衛也死了兩個,剩下的四個一個受了重傷,一個瘋了,可是這些并沒有改變貴夫人的決定,她仍然選擇了走小路。
雷小閃看著前方的五個人,兩個受了輕傷的侍衛輪流背著受了重傷的侍衛,貴夫人此刻也不像貴夫人了,身上的的釵環首飾也都取了下來,原本繁復華麗的裙裳也經過了簡單的剪改,拖曳的裙擺不翼而飛,飄逸的寬袖也綁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精干利落了許多。
只不過不知是不是受了傷的緣故,這一路走的,雷小閃在后面看都挺為她覺得累的慌。
不僅自己踉踉蹌蹌,還要時不時拉著發了瘋想往任何地方顛就是不往路中間走的那名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