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鳶說道此處,語氣有些許顫抖,渾身僵硬,發抖。
說不清楚隱藏在內心之處的情緒到底是什么。
“……”
他沉默了,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狠狠的將火折子丟在地上,腳尖碾碎了火折子,踩的稀碎。
在灰暗之中傳來了了一句充滿了怨恨的語氣,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般,費勁全身的力氣一般,緩緩地吐出這句話。
“夠了。以后都不要說出這種話了,你本來就不拖欠我的。”
隨即,水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腳步聲由近及遠。
留下他一人在巷子里面醞釀著情緒。
然,躲在背后的阿蕭忍不住翹起嘴巴,搖了搖頭,表示不可思議:今天出來居然還能撞到這種事情。
水鳶停下步子,從外面飛進來的一只鴿子停留在她的手上,她隨即將鴿子上的信條取下,憑借著月光,她稍稍能看見上面的內容。
“沒想到這沐殷轉眼就尋上門來了。”話畢,她的嘴角扯出來一抹冷笑。眼中露出了寒光,將鴿子放飛了,信條也隨之被她撕碎,散落在風中,被吹的零七八落。
……
陳賦驊正與阿熹坐在屋子之下聊天,莫名的,陳賦驊喜歡與阿熹聊天,就連這樣稀松平常的日子對他充滿了吸引力。
“陳公子,大人有事尋你。”
陳賦驊正看著阿熹那張臉,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阿熹卻沒有絲毫的反感。
“大人?哪位?”
陳賦驊看著跑腿的錦衣衛,目光忍不住掃視著他。
“齊千戶。”
話畢,陳賦驊下意識的看著阿熹,似乎是在詢問阿熹的意思。
齊四沒事不會叫他過去,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跟她下午與錦衣衛打架有關。
那群人應該是去告狀了!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火氣上頭。明明是他們要惹是生非,怎么有臉到他面前告狀?
“陳公子。”
那人催促般的口吻開口。
“嗯,好,我這就過去。”
陳賦驊很快反應了過來,轉身對著阿熹露出一個笑容:“你先回去睡吧。”
“好。我等你回來。”
陳賦驊旋即轉身就走了,阿熹目送著陳賦驊離去,前腳跟剛剛走了,后面阿蕭就來了。
“師傅,我今天聽到了一件事情。要不要聽聽?”
他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表情,一雙眼睛看著她,仿佛想要勾起她的好奇心。但是,阿熹對他口中的事情顯然并不感興趣。
“不聽。”
這樣的結果未免讓他有了失落感,阿蕭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迅速的消失,他小跑到了阿熹的面前,忍不住想要低聲詢問。
“為什么?這件事情可好玩了!你居然不聽!”
“那或許只是你覺得好玩。”
……
陳賦驊敲了敲門,從窗子里面能夠看見被燈光照亮的背影,一道剪影落在了窗子上。看樣子,齊四應該是還在忙活著這幾天的事情。
片刻之后,里面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