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錦凰帶著一肚子氣走出了皇宮,特別是右臂上那清晰可見的牙印,誰能想到孟庭昭那痞子在最后的時刻居然直接咬在了自己胳膊上。
而她擔心引起外面兩個人的懷疑和擔心,還要盡可能忍著那股疼痛。
這廂洛錦凰的憤懣不提,另一邊沈青朝已經堵在了自家的十里馬場,看到孟庭昭之后聲音隱含著幾分不悅。
“日后這守門放哨的差事,你可以另請高明,我相信憑著孟大人的能耐應當不會是多難的事情。”
“旁人用起來自然不若沈大人得心應手。”
孟庭昭好似沒有看到他那黑著的臉孔,輕笑著說了一句便欲要離開此地。
只是不待他挪動腳步,沈青朝已經幾個閃步堵在了他的前面:“你到底意欲何為?”
“你覺得呢?”
孟庭昭倒是不介意他的無禮,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直接將雪球滾了回去。
“我不知你給老頭子灌了什么**湯,日后別有事沒事將我當牛馬使用。”
沈青朝打心眼里面討厭眨著桃花眼的孟庭昭,一副痞子模樣卻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
——他就是那種穿上龍袍還像乞丐的人。
“我沒有將你當牛做馬,在這場博弈當中你就是牛馬。”
孟庭昭說得理所當然,沈青朝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幾分,像是被鍋底灰沖刷了一遍。
“洛錦凰不久之后應該會尋你談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這話的意思。”
孟庭昭半挑著眉角認真地說道,而沈青朝直接轉身離開,到底誰給他的臉?
沈青朝離開好一會兒,孟庭昭才悠悠嘆息了一聲,這位被寄予厚望的沈家嫡長子,真的能撐得起祖輩們的宏愿?
“希望你們能如愿吧!”
他唇角勾起幾絲隱約可見的嘲諷,然后宛若脫兔似的消失在原野當中,沈家的十里馬場又恢復了剛才的寂寥無聲。
事情果然不出孟庭昭所料,洛錦凰回去尋了一個空擋便讓人給沈青朝送了信,約他見一面。
“臻兒,我一會兒要午睡,莫讓任何人進入里屋來。”
“諾。”
臻兒守在屋外,頗有幾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而洛錦凰已經打開機關入了密道。
沈青朝是一個守時的人,看到洛錦凰姍姍來遲點了點頭:“我們最近見面太過頻繁了。”
特別是在顧北歸眼皮子底下見面。
“孟庭昭此人與你沈家是何關系?”
洛錦凰思前想后,腦袋里面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唯有直接詢問才能心安一些。
“沒有關系。”
“沈大人,行宮里面那條密道是怎么一回兒事情?”
雖然說那條密道也不全然是壞處,那在緊急關頭是救命的良藥。可這條密道也將浮生置于最危險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尸骨無存。
聽出她言辭含著不少的煞氣,沈青朝也只得攤手表示自己不甚知情:“密道的事情,我最近一段時間才知曉。”
“也就是說,沈大人作為沈閥的嫡長子,合著還不如一個鄉野之民?”
洛錦凰語氣加重不少,而沈青朝的臉色著實談不上好看,好半晌才像是緩過氣來。
“殿下與他同床共枕多年,應該知曉他可不是簡單的鄉野之民。”
沈青朝自打出生后便順風順水,在隴北一帶有著極其不俗的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