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冶’,這便是你新身份的名字嗎?”景明鏡道。
“正是。”景青時笑嘻嘻解釋,“凡人間有鑄劍大師名歐冶子,我新身份既然有煉器天賦,便取他的名字顛倒一用。”
其實還有一點,景子冶,鏡子也,這個身份不過是鏡花水月,正合適。
景元渡與景明鏡雙雙點頭,這不過是小事,景元渡說道:“余下時日,你好好適應新身份,以免日后露出馬腳。且最好偶爾在族人前出現幾次,力求將身份慢慢透露出去。”
“我這邊也會在族老間將你的來歷掛上號,就言說你是老祖友人后代,托付我景家暫時收留照顧,這樣一來,將來脫去這層身份也方便。”
“此事既不用大張旗鼓,又不要太過遮掩,最好做出順其自然的樣子,慢慢推動。你與景茂相見方便,也通知他一聲,此事讓他一力承擔,就說是他接你回來的,這樣族人就算有疑問也不會多問。”
“然后我再將你的天賦說出,這樣一來,將秘境名額給你,族人也不會再有異議。只是日后你少不得在煉器堂掛上名號,接取一些任務,來掩人耳目。”
景青時點頭道:“這是自然,孫兒求之不得。”
離開族長居所,景青時也不解除幻身,干脆就依族長所言,就從今日開始,以“景子冶”的模樣在族內行走。
為了方便,景明鏡又取出一個新的子弟令給她。
一路行來,景青時也不斷調整自己的狀態。
她如今的扮相是一名朝氣蓬勃,氣貌清爽的美少年,故而舉手投足之間,更放開幾分,顧盼之間,又添上幾許少年意氣。
至于人設,除了煉器天才外,和“景青時”不同的是,“景子冶”主修煉體。
這也是景青時深思熟慮的結果。
若是用法術,兩者之間不免撞人設,同樣的土靈根,同樣的御器,就太巧合了。而且,她暫時也沒什么時間去專門學習法術。
如今,景子冶是御器和煉體,就獨特的多,也方便的多。
就是她煉體修為太低,最好在進入秘境前再提升一層,就勉強夠看了。
景青時一邊想,一邊習慣性地打開藥園禁制,進入里面。
只聽一聲冷喝:“你是誰?!是何人允許你進入這里的?!”
她抬頭一看,只見一道如流星拖尾般的熒光從藥園中飛出,隨后在她面前一頓,聚集成人形,落在地上。
景茂雙眉倒立,一臉警惕。
景青時愣住,忽然想起自己眼下是幻身模樣,心中一動,頓時就想皮一下,順便試試有沒有破綻。
她俊臉一板,“哼”了一聲,傲氣十足道:“我乃景子冶,來這里自然是有人允許,你又是什么人?”
“景子冶?沒聽過。”景茂打量一番,“這景家上下,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允你亂闖的是誰?”
景青時一本正經:“那你就聽好了,我是你景家宗堯老祖友人的后代,家祖托付景家,說是照料我些時日,故而我才在此。”
“你不是問誰允我來此的嗎?”她取下腰間新的子弟令牌,“喏,就是你家族長允的。”
“什、什么?真人朋友的后代?”景茂張口結舌,目瞪口呆,“我怎么沒聽過?”
他慌忙結果子弟令查看,沒有問題,更疑惑了,連聲疊問:“什么時候的事?誰帶你來的?你家老祖是哪個?”
景青時理直氣壯:“就是今日,帶我來的,喚作景茂,至于我家老祖是哪個,你去問此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