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景青時到自家仙閣時,發現比之以前客人多了許多,都是臨時來購買丹藥與法器的。
因此,景青時踏入仙閣后院,便見到,今日不但是景擇鈞,連景思羽也難得在堂內,想必是在幫忙處理事務。
一見景青時,兩人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景思羽身著一襲藕白色衣裙,仙氣飄飄,面露喜色,招手道:“青時快來,我與擇鈞正說關于你的事呢。”
關于我的?景青時心生疑惑,蹦蹦跳跳快走了幾步,來到堂前,施了一禮,這才甜甜笑道:“族姑,敢問何事?”
景思羽說道:“這些時日你在閉關,故而不知,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件大事,原來有真龍血脈在龍澤大淵渡真龍劫……”
聽景思羽開了個頭,景青時在心里不免“咳咳咳”了一陣。她不知道?她太知道了,她、她還是罪魁禍首呢!天劫來時不用直播轉播,直接現場觀看,坐的還是特等席!
景思羽將族內所打聽到的事說完,這才說到族內的打算:“那真龍觸發人劫,被打得差點被剝落真龍血脈,因此,族內有心去尋找一番,看是否有幸能尋到真龍心頭血,或是看是否有機緣,直接生出丹心龍草。”
聽到這里,景青時心內一嘆,覺得自己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她故作神秘,眨眨眼睛,小聲說道:“族姑,若是此事,我有話要說。”
說完,話音一頓。
景思羽與景擇鈞何等敏銳,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掐動指訣,打開數道禁制。
這才道:“但說無妨。”
景青時清了清喉嚨:“真龍心頭血,我已經得到了。”
堂內忽然為之一靜。
景思羽與景擇鈞二人笑意怔在臉上,眉宇間還有幾分不確定猶疑之意,仿若幻聽了一般。
“你說什么?”景思羽下意識地問道,不待景青時回答,她自語道,“真龍心頭血,你已經得到了?”
景擇鈞聞言回過神來,言簡意賅:“如何得的?”
景青時又眨了眨眼睛,羞赧一笑,對了對手指,老天真可愛了,開始發揮:“前些時日,我其實沒有閉關,其實是當日忽然一道遁光落到眼前。”
“一開始,嚇了我一跳,里面竟走出了一只妖獸來。”對,陸耳,就是你了。
景思羽與景擇鈞面色一沉,哪怕知曉此刻景青時毫發無傷,也不免心中驚怕,更讓他們惱怒的是,景青時發生了這般事,他們竟今日才知道。
景青時繼續道:“那妖獸見我納頭便拜,說是認我為主,我本來還不相信,誰知它竟愿意被我種下元御金蓮印。”也沒錯。
景思羽與景擇鈞聞言又是相視一眼,他二人被老祖任命護送景青時仙宗試煉,自然都知道元御金蓮印一事,元御金蓮印與血契不同,血契還有反噬的可能,元御金蓮印一旦種上,端的沒有回頭路。到此時,二人這才放下心,聽景青時繼續說。
“種完元御金蓮印,我問它后,才知道它是堪比金丹后期的修為。”
“我想起鄧秋平欠我御虛真水一事,以此事問它,它就帶我去追索此人了。”真實。
“只是它要我先不要告訴家人,說帶我去取來真水,算作投名狀,我這才以閉關名目,偷偷出去。”接鍋。
“誰知這一出去,正好遇上敖通……”
“敖通?”景思羽挑眉。
“嗯。”景青時干笑一聲,“就是真龍劫那個。”
景思羽與景擇鈞一臉木然,都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景青時拼命挽尊:“我這才從敖通處知道,原來這一切都在天機宗算中,我去取御虛真水,也不知怎地,就觸發了真龍劫,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真龍心頭血。”嗯,大差不差,也算是吧。
“到手之后,不敢耽擱,就被陸耳給送回來了。”
“哦,對啦,陸耳就是我的新妖寵。”還是我的背鍋俠。
“嘶……”聽見妖寵二字,景思羽一陣頭疼,景擇鈞亦是撫額。
小孩子大言不慚,把金丹后期妖族叫妖寵。
當然,他們不知道,叫妖寵算什么,還背了口大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