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提到下藥的事情,巧兒的小臉也是嚴肅的很。
因是早就交代好的,一會兒時間,金安就把人帶到了符錦枝和金猛面前。
看上去特別老實膽小的一個仆婦。
符錦枝瞬間就嘆了一聲精明。
這樣的一個人,恐怕一般人對其的戒備都會少很多。
然最妙的是,這樣一個長相的人,卻跳動著一顆與外表完全不同的心。
今日她若不是害的自己,而是他人,恐怕已經得手了。
誰能想到,自己帶來的吃食,在自己下人的眼皮子底下,愣是被下了狠毒的藥。
“少夫人,您能告訴我奴婢,奴婢下藥的事情,是怎么被發現的嗎?”在符錦枝打量對方的時候,被打量的仆婦卻抬起一張臉,激動的問道:“奴婢自覺做的干凈穩妥,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符錦枝聞言,在對方眼睛上掃過,她嘆道:“可惜了。”
這樣一個人若不是犯下這樣的錯誤,她是很喜歡用的。
然后她看向金安,“把她之前的供詞給我。”
“是,少夫人。”金安早已經備好,他取出置于手上。
巧兒立刻走過去取。
被忽視的仆婦,不死心的瞪大眼,“求少夫人告訴奴婢?”
符錦枝將供詞拿在手上,才再次看向仆婦,“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是活不成了,我為什么要給一個死人解答疑問?”
仆婦聞言,低下了頭,一會兒后,她抬頭問道:“少夫人,您怎么才肯告訴奴婢?”
“很簡單,交換!”符錦枝勾唇道:“用有價值的消息同我交換。”
仆婦:“我不會背叛方姨娘。”
符錦枝嗤笑一聲。
想得到,卻不愿付出,這可不是交易的道理。
她沒有再搭理對方,開始低頭看手中供詞。
略微掃了一遍,符錦枝將供詞遞給了身邊一直克制的金猛。
金猛遲疑了一下,接了過去。
他赤紅著眼看去,卻發現上面的供詞中,仆婦將所有事情都推給了方姨娘。
而這時,符錦枝再次看向了仆婦,“你們原本制定的計劃,是在晚飯中動手吧?”
這話一出,仆婦的身體細微的僵了下。
雖然對方恢復的很快,但在符錦枝眼中卻絲毫沒有用處。
她已經確認了。
“小姐,您怎么知道的?”巧兒剛才站在后面,也看到了供詞,上面沒寫要在晚飯中動手啊?
巧兒這一問,房間中的其他人,都望了過來。
只除了跪在地上的仆婦,她仍舊低著頭。
符錦枝:“很簡單,她們不能保證我們會帶吃食,尤其還是燕窩粥一類好下藥的吃食。但她們卻能保證,我一定會用晚飯。”
按照規矩,新郎去宴客,新娘是要坐在床上一直等的。
如果是守規矩的新娘,中途是不會吃任何東西的。
而符錦枝今日在喜房中如此自在,主要還是金家不重視。
若對方如平常人家一般,來一幫善意的女眷陪著,她就是再難受,也會看在今日是自己的好日子上,忍著坐在喜床上,等新郎回來的。
當然,中途吃一點東西,是免不了的。
至于是正大光明,還是偷偷,就另外再說了。
巧兒等人聽了符錦枝的話,都露出恍然的神色。
如今確認了這一點,符錦枝總算知道,前院林護衛他們下手,為什么那么容易了。
因為在幕后黑手認知中,那時候什么都沒發生。。
反而是現在,才是他們盯著的關鍵。
其實是符錦枝想的太多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她一樣,有些鮮明的報仇理論和極快的行動。
金母就算知道,她大丫鬟安排的人,把藥下在了燕窩粥中。
她也只會多加注意。
而不會想到對方發現后,會立刻報復,反手就把同樣的藥下在看似無辜的她親兒子身上。
起碼同樣知情,并心中有恨的金猛和金安,就完全沒想過金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