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
符錦枝做事謹慎慣了。
腦中沉吟一番,她盯向跪著的仆婦,“抬起頭來!”
仆婦聞言怔了下,但還是聽話的抬起了頭。
然后,她陷入了一雙清亮的眼眸中。
“我要你記住,你將藥下在了晚上的燕窩粥中。”符錦枝一字一頓,清楚的說道。
晚飯確實有燕窩粥,是廖嬤嬤心疼自家小姐,特意做的。
同樣是藥下在燕窩粥中,只是時間變了。
這比無中生有要簡單的多。
望著對方瞬間茫然的眼神,符錦枝知道,對方會按照她說的記住。
轉開眼,符錦枝又看向金安,“我希望這個消息,能以這個仆婦的身份傳到她主子那里。”
“少夫人放心,金安一定辦到。”抓著線索的金安,很痛快的應下了。
稍許時間后,下人們都退出了喜房。
“夫人,你剛才那么做是為了什么?”金猛張大一雙炯目,忍不住詢問道。
符錦枝聽到金猛的話時,正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她掃一眼對方,晃了晃茶杯問道:“夫君,你要喝嗎?”
“夫人自己喝吧!”金猛搖頭。
既然對方拒絕了,符錦枝也不再問。
她一杯茶喝下后,才笑吟吟回答道:“夫君,您夫人我,是在為明天討公道,做準備呀!”
金猛剛才就有猜測,但真的聽到了,他還是忍不住吃驚了。
只改個下藥時間,然后再把消息傳出去,就能討公道?
看出對方的吃驚,符錦枝繼續笑吟吟道:“夫君,你明日就知道了。若是今日給你透露了,怕是就無趣了。”
嘴上這么說著,實際上符錦枝是怕說出來,會被對方阻止。
雖然她覺得這幾率并不大,畢竟提到下藥的事情,對方比她還激動。
但這大喜的日子,還是安生點吧!
金猛看出對方不想告訴自己。
他沉默了下,不再追問這個問題。
髯須動了動,金猛突然對著符錦枝道:“夫人,現在我們可以安置了吧?”
“……誠如夫君所愿!”符錦枝微瞇眼,仍笑吟吟回道。
喜房的紅燭一點點融化,夜還很漫長……
……
金府大門外不遠處的小巷內,一個頭探了出來。
幾息之后,又探出一個頭。
先探出的頭見了,立刻將后出來的推回去。
“趙老六,我不是讓你在后面等著,你瞎望什么?”
被叫趙老六的人,吸了吸被凍出來的鼻涕,含糊道:“老大,金家都關大門了,我們回家吧,外面好冷。”
聞言,老大侯小收回探出去的頭,一巴掌拍在趙老六頭上,他斥道:“回家?你以為我不想回家。都是你小子惹出來的事,這大冷天的,害我跟你在這受罪。”
“老大,你相信我。”趙老六委屈道:“我要是知道從小桃心那出來,會聽到那個流言,我那天一定不會出來。”
侯小又一巴掌拍過去,“不出來?不出來,你有銀錢過夜嗎?”
趙老六更委屈了,“老大,你再打我,就把我打傻了。”
“你本來就傻,否則怎么會讓我們沾上這樣的倒霉事情。”侯小一想查到的真相,氣的又一掌打過去。
他為什么從白天守到晚上,就是不敢去尋右將軍,還不是這真相太棘手。
“老大,我真的要被你打傻了。”趙老六護住頭,吸了吸鼻涕,委屈咧嘴道:“是金家太齷齪,傳出流言,害右將軍的夫人,不關我的事。”
對方頭被護住了,侯小不打對方頭了,而是一腳踢到對方身上,“你再大聲點,干脆把金家人招來算了。還有那是抗蠻百年的金家,你趙老六給我口上積德。”
這話后,侯小仿佛也泄了氣,“算了,我們回去。”
趙老六:“……”
我不是不積德,我是太冤枉,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