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心閉著眼心一橫,安璟禮當即就看到一塊用帕子包裹的著的東西塞進了懷里,手下意識的握住,掀開帕子的一角一個淡藍色的荷包就露出了真容。
荷包?
圓兒給他繡的荷包?
安璟禮面上一喜,歡喜的翻來覆去仔細看著。
“圓兒繡的是柿子樹,好彩頭。”
汪如心頓時就笑了,面上有了一絲得意,“我就說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柿子樹,怎么樣,這可是我花了許久功夫才做出來的。”
安璟禮面色微笑,心里松了口起,好在是猜對了。
“園兒做的自然是好的。”說著就解下了身上原來的荷包將手上這掛了上去,汪如心悄悄擦了把汗,真的是難為他還要掛在身上,她自己看了都覺得辣眼睛。
“那個,你剛才找我有何事?”
安璟禮拿過桌子的大紅色白領毛裘的斗篷抖開披到了汪如心的身上,系好帶子說道:“得了一塊紅色的絨布給你做了身斗篷,冬日出門的時候披在身上也暖和。”
這斗篷一上身汪如心就感受到一股暖意,除了有些重外都很好。
青松過來對著安璟禮道:“公子,仙居縣的祝知縣來了。”
正堂里,祝知縣笑著和汪寶林聊著學院的進展,一旁的祝寧安靜的坐著,一雙眉目不時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寧兒這丫頭和你家的如心丫頭一向交好,這明日她要回京過年便鬧著要來和如心丫頭告別。”
祝知縣臉上有些不自在,想到來之前的情形又打起精神,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那就讓丫頭引著去了玉蘭院,那院子里的梅花開了好看的緊,小姑娘就喜歡看那個。”
祝知縣一頓,忙笑道:“就幾句話說了就走,稍后還得回去收拾收拾,別一看了那花開的好看就不想走了。”
話音剛落,安璟禮和汪如心就相攜著而來,兩人身上的斗篷款式相同,一黑一紅很是惹眼,祝寧咬著唇站起來在安璟禮面前款款拜下,“小女子祝寧拜見三公子。”
“祝某見過三公子。”
祝知縣拱手作揖,還沒起又得了汪如心一福禮,忙側過了身。
“岳父大人。”
安璟禮朝著汪寶林問安,氣的汪寶林差點沒背過氣去,圓兒還沒過門,就什么岳父大人。
汪如心只覺得頭有些暈,一屋子人好似在比誰更知道禮一般拜來拜去。
互相見過禮,祝知縣朝安璟禮拱手道:“三公子,小女祝寧明日準備回京都,年關將至路上不太平,聽聞公子也是明日回京可否捎帶小女一程?”
祝寧面色微紅,眼睛飛快的看了安璟禮一眼目光就落在了那繡柿子的荷包上,面色微驚,隨即眼底浮現出一絲嫉妒。
一想到有機會和安璟禮搭同一船到京都心里又忍不住一陣歡喜,結果就聽到安璟禮說,
“我乃定親之人實在不便和圓兒以外的女子過多接觸,祝大人還是多派幾個護衛護著令千金上京吧。”
安璟禮回絕的干脆,祝知縣一時語塞,祝寧當即就紅了眼圈,委委屈屈的看著安璟禮那淚珠就要掉下來。
汪寶林是男人,對這樣的眼神一看便知道其中的意思,面色微沉,這父女兩人是要撬她圓兒的墻角,孤男寡女共乘一船誰知道會發生些什么。
見安靜禮無動于衷,祝寧又轉頭朝汪如心可憐兮兮張口:“如心妹妹...”
汪如心氣惱的很,這人真是沾上了就下不來,無時無刻的惦記著安璟禮,可恨的是幾次三番在她的地盤上行事,實在是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