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良比韓陲大兩三歲,他原來是連灣市人,四年前只身一人跑到羊城來了,中間怎么到的撲通一百,又怎么成了撲通一百老板程元凱眼前的紅人不得而知。
他和韓陲是中學同學,據肖雨說是臭味相投的那種。
韓陲和閆良是同學,韓陲和肖雨是同學,那么閆良自然和肖雨也是同學。
“你不是叫閆西山嗎?什么時候改名了?”肖雨看到閆良的時候一臉詫異。
肖雨一臉詫異,閆良也是一臉詫異:“握草!這不是小鼻涕鬼嗎?都變成美女了?”
梁涼使勁兒憋著笑,敢情肖雨還有這么高雅的外號!
肖雨當場臉就黑了:“閆小鬼!你再說一句我聽聽!”
“小鼻涕…肖雨!真的想不到你竟然能變得這么漂亮,早知道你能變這么漂亮,當初我就暗戀你了。”
梁涼無語了,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王八找個鱉親家,他和韓陲是真的能尿到一壺里。
他們是怎么湊到一起的?難道是老天故意的安排?
肖雨一撇嘴:“誰稀罕你個年年蹲級的東西暗戀,你那時候不是暗戀李雪琴嗎?”
怪不得這貨比韓陲和肖雨大三四歲還能成為同班同學,原來經常蹲級。
閆良有些尷尬:“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不提也罷。”
他不提肖雨可沒想把這個問題放下。
“我怎么聽說你現在還經常給李雪琴寫信傾訴衷腸。”
“造謠!這是徹頭徹尾地造謠!”閆良有些憤怒了。
“哈哈哈哈!”肖雨放聲大笑,笑得像潘金蓮似的。
“你還沒回答我,你怎么改名了?”
“別提了!解放前咱們國家不是有個軍閥叫閻錫山嗎,其實我和他都不是一個姓名字也不一樣,但是周圍都管我叫軍閥,我只好把名字改了。”說起這個閆良也是有點無奈。
“傻!當軍閥還不好,多威風!”
“又不是真軍閥!威風個屁!”
“我說老同學!你把我們叫來演出,還不給出場費,是不是把給我們的錢都貪污了?”
肖雨此話一出,閆良就面露難色:“十多天前我回了趟連灣,恰巧遇到韓陲,這個不要臉的說他現在是一支樂隊的經紀人,說樂隊都揭不開鍋了,問我能不能給他的樂隊安排點活兒干。我正好在撲通一百,也沒多想就說到撲通一百來吧,當時我也就是隨口扯了一句,誰想到你們就真來了。”
梁涼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他就擔心韓陲滿嘴跑拖拉機不靠譜,想不到這又遇到一個滿嘴跑火車的。
這兩個不靠譜遇到一起,這就不是不靠譜加不靠譜的問題,是不靠譜的二次方,太特么沒譜了。
幸虧他們是到鄉港途徑這里,否則這一趟十有**是白來了。
韓陲琢磨琢磨感覺不對勁兒:“我說閆良!我怎么聽著這話不是味兒,合著你把我們叫來這還沒準?我可告訴你閆小鬼,我們要是白來了,你可得包賠我們的經濟損失,誤工費,往返機票,吃飯打車錢,少一分都不行!”
“你還有臉說,你告訴我你們樂隊都揭不開鍋了,揭不開鍋能坐著會飛的雞來?”
“揭不開鍋就不興坐飛機了?我們就是這么任性!”
“呸!你這貨還和以前一個德行!”閆良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