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長時間不見,梁涼都忘了這貨叫什么名字了,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想起他叫賴德臣。
賴德臣已經有好長時間沒到海運歌舞廳來了,在藍鯊樂隊去鄉港之前就是如此,據說這貨在這邊沒拿下明紅玲,就去泡另一個舞廳的一個服務員。
也不知為什么今天又出現在這里了。
賴德臣一進海運歌舞廳的門就整了這么一出,有點兒平地起驚雷的意思,當時就引起了全場人的主意。
九號桌的老板扭著臉看走進大廳的賴德臣,皺了一下眉頭沒做什么反應。
小瑤唯恐天下不亂:“老板!該你了!不能被這個才來的人壓了你的風頭,現在你才是這里的大哥!”
九號桌的老板可不是個聽忽悠的主,依然沒有出聲。
一排是沒有空座位了,當然也沒有人給賴德臣讓座,他只好在第二排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海浪花樂隊眼見這個價格再抄不起來了,也就開始正經的演唱《不要寂寞》。
九號桌老板也沒多大武術,這就偃旗息鼓了?
就是不把價格炒到萬以上,怎么也得過千吧?
區區五百元就沒尿了?
這…
梁涼突然感覺沒啥意思。
老在歌舞廳里呆著會有頹廢的感覺。
接下來歌舞廳里會不會再發生點歌大戰和他也沒多大關系,就是有估計連個過千的局面都沒有,還是去睡覺比較實際。
梁涼一邊打著哈欠站起身,離開歌舞大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脫吧脫吧就上床睡覺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時候,朦朧中感覺屋子里進來的人,一陣悉悉簌簌后,兩條泥鰍就鉆上了床。
兩泥鰍今晚收入不錯,第一次一人分了五百多元,精神就興奮的有點過頭,非常的歡實。
“麻痹的你們以后一個一個來不行啊!想累死老子呀?”
“你比較能打,對付兩個根本不是問題,快點!”
女人和女人也是不一樣的。
小瑤喜歡狂風暴雨,像一塊戰爭中迎接炮擊的陣地一樣接受萬炮齊轟的局面。
小倩卻喜歡和風細雨,她喜歡騎著馬兒在草原上漫步那種感覺。
某人則生存在冰火兩重天之中,剛剛消滅一個敵人,轉臉就被另一個敵人消滅…
這稀里糊涂的世界還有這稀里糊涂的關系,以及稀里糊涂的人。
梁涼想起一句話:這該死的人生。
荒唐無道之后,梁涼就把兩只泥鰍攆跑了,他可不想讓人家看見和兩條泥鰍攪和在一起。
夜晚疲勞了早晨自然就起床晚。
王帆來的時候,梁涼還沒起床,還在抱著枕頭呼豬頭。
王帆叫了他好幾嗓子他才睜開眼睛。
起床梳洗完畢,梁涼背著那把秦紋菊給他買的電吉他,讓王帆給他背著貝斯和王帆許河濱隋福祿踏上了回家的班車。
這兩把琴他以后基本就不需要了,不管是太平洋還是金夢都給他們準備了最好的設備,這些東西就拿回家做紀念了。
下午一點,班車到了崖河市。
王帆和梁涼三人不是一個公社的,他老家在崖河市西北,而梁涼老家在崖河市正東。
所以,到了這里也就該和王帆分手了。
王帆下了班車都沒出客運站就買了去他的老家荷花山鄉的車票,和梁涼約定集合的具體時間后,轉身就去檢票口上了,通往他家鄉的末班班車。
送走了王帆以后,梁涼就給秦紋菊打了一個電話。
此前他也沒給秦紋菊打電話傳呼什么的,也不是說要給他個驚喜,就是覺得沒啥必要。
在連灣市如果給秦紋菊打電話,這女人說不定會連夜開車跑連灣去,那是梁涼不想看到的結果。
“啊!你在哪了?”電話里傳來秦紋菊挺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