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告訴你個消息,我琴行里有個叫畢勝的店員,就是去年夏天到我們平山村來演過歌舞的那個草臺班子的班主,我就是跟著他的草臺班子出去的。”
“這個我記得!他老婆長的老漂亮了。”
高興說完還猥瑣的一笑。
漂亮女人總是能引起男人注意的,不管是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男人。
“他的草臺班子去年秋天就解散了,他現在在我的琴行里給我賣樂器,前兩天他萌生了個做吉他的念頭,估計現在已經開始制作了,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到我的琴行去和他一起研究做吉他,不管是木吉他還是電吉他,那將來可是一個巨大的市場。”
“做吉他?這個怕是不行吧?咱也不懂啊!”
“不懂就學就琢磨,不就是些木頭拼到一起嗎?我覺得比木匠打家具簡單多了。”
“聽說那玩意老外玩的時間長,咱們就是做出來根本就賣不過人家。”
“老外做的都是中高檔的琴,他們是不屑于去做一兩千塊錢以下的琴的,嫌棄利潤低。你們先從這個區域入手,等把這個區域占領了將來再向中高檔慢慢滲透,咱們華國人聰明勤勞,只要在一個行業找到了門道,取代老外都不是問題。”
這些話梁涼其實算是嘴上跑火車禿嚕出來的。
但是等這些話說完,他突然就想期了二十年后的黔省的正安縣。
二零一五年,正安縣成為了華國的吉他之鄉,年產吉他五六百萬把,產值超過五十億。
梁涼突然覺得吉他之鄉這個招牌應該落在崖河的頭上。
締造正安吉他奇跡的鄭氏兄弟現在還沒到羊城打工,他們要到九七年才會出現在這里。
崖河憑啥不能成為吉他之鄉?
如果市里能理解這個產業支持這個產業,將來吉他是可以成為崖河的支柱產業的。
以吉他作為龍頭,還能帶動其他行業的發展。
梁涼的面前突然就天高海闊了,一片光明。
高興依然對梁涼這個主意不怎么相信。
“真的能行嗎?總感覺這是不務正業的道道。”
“啥叫不務正業?這個時代,只要咱們不犯法干什么都是務正業的?”
高興開始沉默,他有家有業而且從來沒出過遠門,讓他出門跟別人鼓搗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東西,他拿不定主意。
“叔!你要是不去我去學,你在家做你的嗩吶,我學會了回來做吉他。”
“我也要去學!”夏咚咚跟著湊熱鬧,她覺得這是一個到外面看看的機會,至于能不能學會做吉他她倒是沒怎么在意。
梁涼覺得這是一個崖河市發展的機遇,過幾天去羊城看看能不能在羊城吉他廠請兩個師傅回來指導。
“今年八月中下旬市里要舉辦一次農民歌手大獎賽,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瞅時間多練練,爭取拿個好成績回來,獎金可是很豐厚的。”
對于參加這次農民歌手大獎賽,高興的興趣可比做吉他高多了。
他覺得他們這支樂隊還是很有希望取得好名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