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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和柳如玉對范建揖禮,注視著他離去,回過身來的時候,哪里還有范思轍的影子。
范思轍方才就已經挪到了門檻邊上,如今抓著機會,哪還有不跑的道理。
以前的時候,柳如玉想著,這小子就是再混賬,終究是要回來的,反正跑得老和尚,跑不了廟,可是如今外面有了生意,自然也就有了單獨的落腳之地,也不缺銀子。
這貨干脆直接不回來了。
柳如玉有時候就是氣得牙癢癢,也無可奈何。
不過,這段時間范思轍的進步柳如玉和范建都看在眼里,他的經商才能確實不錯。
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也成熟穩重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么毛毛躁躁的。
為人父母,兩人其實還算感到很欣慰。
府里的管家最近也感覺清靜了許多,只是有時候還是不免會想起那整日追在自己身后逼要銀兩的少爺。
如今沒人陪他鍛煉身體,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官場狡詐兇險,若是他將來沒夠富甲一方,富足一生,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是范建與柳如玉談話的時的原話。
所以,對此,范建和柳如玉都沒怎么管他,任他去折騰,反正就算是虧本了,虧的也是范閑的錢。
河邊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山巒被涂抹上一層柔和的乳白色,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得朦朧而迷幻。
灰藍色的穹隆從頭頂開始,逐漸淡下來,淡下來,變成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
晨光透過絲絲霧氣照射下來,美輪美奐。
秋分已過,冬季將臨,淡黃色的落葉隨風輕輕飄落。
踏!
踏!
一前一后,兩道腳步聲。
騰空旋轉落下,兩道身影從高空落下。
王啟年又繼續跑了一段,突然停下,回過頭看著已經停下的范閑,奇怪問道:“大人,怎么停下了?司理理已經離我們不遠了,再趕些路程應該就能追上。”
“不錯,我們離司理理確實已經不遠了,但是應該走這邊,如果繼續北上的話,是抓不到司理理的。”
說完,范閑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
“大人此言何意?”王啟年問道。
轉身走到范閑身邊,看著他那鋪開在地上的地圖,王啟年心中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地圖乃是獸皮所制,在圖上,無論是山川河流,還是羊腸小道,城鎮村落,一應祥盡,而且栩栩如生,讓人一目了然。
王啟年是個識貨之人,一眼便看出這份地圖價值連城。
恍然想起,自己好像曾經向小范大人推銷過自己的地圖來著……
臉皮厚如王啟年,此時也不免有些心虛。
“大人真是心靈手巧啊,竟然能夠繪制出如此鬼斧神工的天然地圖,啟年心中膜拜不已啊……”
“這圖乃是藍衣所制。”
范閑簡單的一句話,將王啟年接下來的許多贊美之詞給堵了回去。
提起藍衣,王啟年就不經想起那個提著雙劍在鑒查院里追殺自己的那個紅衣女子來。
莫名地咽了咽口水,道:“藍衣姑娘真是慧心巧思,心靈手巧,大人好福氣。”
范閑也懶得理他,看完地圖之后,起身就準備前行,卻被王啟年攔了下來,疑惑問道:“大人,此舉何意?我們不追司理理了?”
“自然要追,只是,司理理此行不是直接北上回北齊,而是走了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