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離,火炮能夠發揮出最大威力。
東面第一艘戰船很快成了蜂窩,河水灌入戰船,戰船緩緩下沉,堵住了河道。
與此同時,常威又征調商船堵住了西面通往運河的河口,徹底將海寇包了餃子。
交戰了兩個時辰,四十余艘戰船俱都被火炮轟擊沉沒。
河上飄滿了海寇的尸體,整個河流被染成了紅色。
而活著游到河邊的海寇俱都被緝捕起來,押付大牢。
眼見暮色將晚,常威望了眼殷紅的河水,派出一隊騎兵前往靜海縣,將消息告知燕王。
只是騎兵半道上便遇到了正趕往范陽的燕王,隨即同行返回了范陽。
“白尚這小子還行,這仗打的不錯,海寇此番又被全殲了。”
范陽府衙,趙煦將靜海的情況同常威說了,常威微微點頭。
“也不算全殲,還有三十余艘船在海上,只是燕州沒有水師,只能干瞪眼。”趙煦道。
兩次海寇的襲擊讓他越發迫切想要擁有一只艦隊。
否則海寇會利用戰船在海上的靈活不斷襲擊燕州。
從山田一野口中,他得知五峰島有三萬余海寇,戰船二百余艘。
這次海寇在燕州遭受如此重大的損失,五峰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陳壽抿著嘴唇,“殿下,下官保證年前能將十二艘戰艦交付水師。”
趙煦的心情好了點,“如此最好,這樣一來,有戰艦巡視燕州沿海,海寇們自然便無法猖狂了。”
想到什么,他又問常威,“據說這次領頭的是一個外號叫黑山的副島主,你抓到沒有。”
常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殿下,刀劍無眼,何況是火槍,這黑山找到時,已經是具尸體了。”
“無妨,該知道的本王大概也都知道了。”趙煦只是隨口一問。
對大頌之外的情況又初步的了解便足夠了。
當下,他還得把主要精力放在北方。
畢竟這才是最深切的危機。
“再給白尚調撥一萬人,令他巡守沿海,不能給海寇作亂的機會。”趙煦又道。
海寇一旦登上陸地,還是會造成很大破壞的。
他們會一路燒殺搶掠,嚴重影響百姓的生活。
“是,殿下。”常威應道。
最后他望向陳壽,“陳主事,既然這批戰艦大體完工,接下來便開始下一批戰艦的建造,下一批最好能造二十四艘戰艦,畢竟有了建造的經驗,下面只是銀子和匠人數量的問題了。”
戰艦的工期相當長,他不得不短時間內投入巨量資源建造。
否則一年十二艘,三十年他也不見得有當代西班牙艦隊頂峰時期的戰艦數目。
再者,山田一野問的那句話明顯是認識燧發槍。
而燧發槍裝備的歷史有兩百余年。
在當代自十七世紀一直到十九世紀。
這期間從東方人的角度看,他們的裝備其實變化是不大的。
但他不能就此判斷,他們只是停留在十七世紀。
搖了搖頭,甩掉這些紛亂的思緒。
趙煦目光變得堅毅。
既然天下是盤棋局,就讓他們好好在世界的棋盤博弈。
在范陽休息了一日,隔日趙煦返回了燕城。
金陵,梁府。
梁開正在院子讀書,這時候一群飛鳥過去,一坨鳥屎落在書頁上。
“晦氣!”梁開厭惡地書丟在地上。
接著心里忽然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