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搜出龍袍,先帝便只能暫且將晉王打入天牢。
接著,晉王便暴死在獄中。
由此,晉王畏罪自殺,意圖謀反的罪名便被牢牢扣上了。
“不遵圣旨回京,豈不是更好,那他就是想造反。”梁開的眼睛瞪圓了,“對,就這樣,先給他定個謀逆之名,再徹底斷了他的商路。”
韓錚頓時一哆嗦,連連擺手,“這不是害我嗎?你們梁家遠離燕州,自然能坐山觀虎斗,這給他安個謀反的名頭,他若真反了,第一打的豈不是我韓家,不行,不行。”
“說得對,總不能讓我們兩家先倒霉。”王子安也嚇了一跳。
雖說他們王家和韓家的兵馬都在勤練火器,士兵加起來也有四十余萬之眾。
可真打仗,他們即便走了運,贏了,那估計也得損失慘重,從勢族中除名了。
畢竟燕王可剛剛把北狄趕出寧錦都司,足以證明其實兵強馬壯。
“你們怕什么,燕王依仗的不過火器而已,火槍鍛造之法,我們梁家教給你們了,火炮鑄造之法,竇宰相也教給你們了,如今,還是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讓燕王把我們七家都滅了算了。”梁開怒聲一聲。
其實他比竇唯還急。
黑鯊海寇襲擊高麗,逼的高麗與他們通商之后。
他們梁家前往高麗的商船便遭到了黑鯊海寇的襲擊。
這對梁家來說是個很危險的信號。
燕王似乎探查到他們梁家在背后的小動作,開始針對梁家海上的商船。
現在黑鯊海寇還只在金銀島附近海域出現。
若他們繼續南下,梁家的海貿勢必會受到更大的影響。
正是考慮到這些,他暫停了攻打夷州的計劃,免得激怒東瀛和佛郎機人,以保留力量,伺機而動,對付燕王。
“你說的輕巧,若是你們梁家把兵馬運到齊州,與我們一起打仗,我們就跟燕王打,既然是七家合力,就不能只讓我們出力。”韓錚氣的面紅耳赤。
“……”
眼見韓錚與梁家吵起來,竇唯道:“諸位不要吵,今日來這里不就是為了商議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法子嗎?你們吵,就能把燕王吵死嗎?”
韓錚聞言,與梁開對視一眼,各自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對方。
見眾人安靜下來,竇唯瞇起眼睛,良久,他睜開了眼睛,“諸位,當下是除掉燕王的最佳時機,北狄實力大損,燕王必然也損兵折將,若待其恢復,將更難鉗制。”
眾人同時點頭,這也是他們共同的想法。
趁著北狄無力襲擾大頌,當然要先解決了內患。
等滅掉燕王,他們在想辦法對付實力大損的北狄。
所以,燕州的報紙抵達金陵之后,他們才會如此火急火燎的。
“所以來時路上,我已經想好了幾個對付燕王的法子,第一,北狄慘敗,定恨透了燕王,可與其接洽,令其在寧錦都司北方擺下重兵,牽制部分燕王兵馬。”
“第二,梁尚書說的不是沒有道路,我們要在道義上戰在高處,這寧錦都司乃是我大頌疆土,豈能讓燕王獨吞。”
“我們可以下道圣旨,讓燕王回金陵省親,同時交出寧錦都司,燕王不回京師,也不交出寧錦都司,我們便以朝廷的名義宣布懲處燕王,斷其商貿。”
見韓錚又要爭辯,他道:“安心,我不會立刻宣布其為叛逆,燕州的財政俱都依靠商貿,只要商貿斷絕幾個月,燕王定然會受不了,那是他只怕會自己反叛,如此,便能以朝廷的名義,集合禁軍與勢族軍隊,共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