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佛門丟了這份江湖地位,便少了許多威懾力,那個時候盯著佛門的惡狼會越來越多。佛門有宗師強者坐鎮,而且不只一個,甚至還有一位露過面的大宗師巴哈活佛不假。
可是同樣的,江湖上的宗師高手其實也不少。
宇文閥夠厲害吧,宗師強者也有兩三位,不也一樣被楊廣給滅了?
不說別的,楊廣的手下宗師高手也不少,像張須陀、史萬歲、司馬德堪、司馬龍等軍方高手,還有宮中也有不少高手,外面還有獨孤閥作為羽翼,不也一樣有無數勢力要推翻他?
江湖上,真正能夠鎮壓得住氣運的,還得要是像寧道奇、畢玄、傅采林這個級別的大宗師才可以。
高麗要是沒有傅采林坐鎮,恐怕早在第一次征高麗的時候就已經玩完了。
而且在這方世界大宗師刺王殺駕,簡直不要太犀利。
真要逼急了,大宗師當刺客,哪個皇帝不怕?
所以,以前的楊廣只能夠退了回來,后來的二征和三征高麗,都是楊廣想要剪除世家門閥的力量才發動的戰爭。
三征之后的高麗,元氣大傷,幾十年也沒有恢復元氣。
所以,寧道奇的這一次調節失敗了,但也不是全無結果,至少恩怨算是暫時放下了,兩家以前的和氣是沒了。寧道奇只能帶著梵清惠離開了楊府。
路上,梵清惠嘆道:“一點兒矛盾就上升到道統之爭,真是太小家子氣了。”
“這不是小氣,這是驕傲。”寧道奇倒是能夠理解這些隱世的諸子百家的心理,因為道家同樣也是半隱世的存在。
寧道奇自身要不是為了尋求破碎虛空之路,他寧愿浪跡在山水田園之間,也不想進入這滾滾紅塵之中。
現在扶龍庭之路有了如此巨大的波折,真不知如何進行下去。
“走吧,我們回去從長計議吧。”寧道奇在心里輕嘆一聲,隨后帶著梵清惠回到了自己隱居的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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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寧道長添麻煩了。”梵清惠羞愧地嘆道。
“無妨,都是小事。我們此次雖然無法與楊盤達成和解,但至少不是全無結果,楊盤至少答應了,除了這一招之外,不會動用其他招數,只要撐過這一段時間便好了。”寧道奇輕聲說道。
梵清惠經過這一次打擊,也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再也不敢小瞧中原諸子百家,這里面的水太深,這些隱世不出的家伙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道家肯定有不少類似的存在。
底蘊,這便是底蘊,這是中原自春秋戰國之時積累下來的深厚底蘊,平時看不出來,真要到了關鍵時候,這份底蘊能夠嚇死你。
一個才出道五年的輕重家傳人便能夠有如此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段,那么其他諸子百家呢,特別是縱橫家,那可是在歷史之中留下赫赫威名的學派。
石之軒不過是出身縱橫家的支脈花間派,便有著一人分拆突厥的能力,真正的縱橫嫡傳又是何等的恐怖?
魔門兩派兩道不過是諸子百家支脈分脈的些許精華和糟粕匯聚而成。
佛門在文化底蘊上差了不知道幾條街。
第二天,民宅里充當下人的民婦,有一天從大街上買菜回來之后,關上大門,一臉著急地敲響了梵清惠的房間,開口道:“齋主,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