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自己拉弓的右臂相當酸脹,箭筒中的箭矢已快要消耗一空。
他射箭的角度與時機統統都相當地刁鉆。
全部挑在緒方的后背正對著他時射箭。
按常理來說,緒方不應該躲開他的箭才對。
然而——擺在他面前的事實,卻一遍遍地打破了他腦海中的常理。
不論他射出了多少根箭矢,緒方的后背都像是長了顆眼睛一般,精確地躲開他的每一根箭矢。
“我就不信邪了……!”
這名弓箭手一邊低聲咒罵著,一邊再次拉開弓弦,準備進行再一次的努力。
然而——他的箭矢都還沒來得及搭上弓弦,一顆石頭便呼嘯著朝他襲來,精準地砸中了他的臉。
這名弓箭手最后的記憶,便是自己從樹干上掉下,腦袋和脖頸處傳來劇痛,眼前的視野越變越黑,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在應對周圍的武士們的同時,緒方也沒有忘記去對那些潛伏在樹上的弓箭手進行著反擊。
于防御與攻擊周圍敵人的間隙之中,抓起地上的石子扔向那些弓箭手。
剛剛緒方干掉的那名弓箭手,已是最后的一名弓箭手了。
……
……
緒方以驚人的跳躍力踏上身旁的一棵大樹的樹干,躲開了一名武士的斬擊,隨后借著落地時的重力加速度將剛才這名對他使用下劈的武士給一劍斬斃在地。
“哈哈哈!30兩是我的了!”
就在這時,緒方的右側突然響起狂妄的大笑聲。
一名剛剛一直趴在緒方右側泥地上的“尸體”突然暴起,然后一劍刺向緒方。
剛剛的這道大笑聲的主人,正是這具“尸體”。
此人剛才一直趴在地上,偽裝成尸體,欺瞞著緒方以及他所有的同伴們,默默等待著反擊緒方的時機。
而他的“忍辱負重”也并沒有白費——他終于等來了可以反擊緒方的時機。
緒方剛從樹干上落地的地方,恰好就位于他身前不到一步遠的距離。
抱著“這也許是我僅有的一次的機會”的念頭,這名武士一面發出囂張的大笑聲,一邊迅速起身,挺劍朝緒方刺去。
而他的這記攻擊,竟然還湊效了。
他的劍刃格開了鎖子甲的防御,刺中了緒方的右胸側。
刺中**的手感,傳到了這名武士的手掌。
然而——這名武士都還沒來得及露出喜色呢,一柄自上而下的斬擊便籠罩了他的腦袋,將他的腦袋劈成了兩半。
不論是自己被刺中,還是一劍把敵人的腦袋斬成兩半,緒方都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在這名武士軟軟地癱倒在地后,仍舊面無表情的緒方默默地將扎進他右胸側的刀拔了下來,然后隨意地扔在了地上。
這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仿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一般,讓還活著的武士們無不感到齒根發寒、戰意大減。
一百多頭受到金錢刺激、被**所驅使的野獸,在數量減少到一半時,原本發熱的大腦也會漸漸冷卻下來。
數量低于40時,他們開始察覺到自己所迎戰的對手是一個多么可怕的怪物。
數量低于20時,還活著的人基本已經失去了戰意。
望著身前數量僅剩不到20的敵人,直到此時,緒方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啊,原來我已經砍倒了這么多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