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我的那些朋友的面子,可能還會禮貌至極。”
“同時——有我的那幾個朋友的關照,您也不用擔心石川劍館的人會去找您的那2個朋友的麻煩。”
“我的那幾個朋友中,剛好有一個是專門管轄藩內所有的與力和同心的。”
“我拜托他在您朋友的居酒屋前設置一個辻番,這樣一來,石川劍館的人定不敢再來找您的那2個朋友的麻煩。”
“感激不盡。”緒方朝倉永露出感激的微笑。
不過——緒方臉上的這抹感激的微笑并沒有展露太久,便又收了回去。
收起臉上笑意的緒方一臉認真地看向倉永,然后正色道:
“家老大人,還有一件事,希望您能答應我。”
“請說。”
緒方的這副認真的模樣,讓倉永也忍不住跟著一起嚴肅了起來,正襟危坐著,靜候緒方接下來的話語。
“等我的傷勢好到可以自由活動之后……請給我足夠的盤纏,以及兩柄好刀與衣服。”
“我不想要穿得破破爛爛地去流浪。”
聽到緒方的這番帶著開玩笑語氣講出來的話語,倉永稍稍一愣。
隨后爽朗地大笑了幾聲。
“好!沒問題!我會盡我所能,弄來最棒的刀與衣服送給你的!”
……
……
一個月后——
廣瀨藩,流屋——
“阿福!去把剛剛那桌客人的碗筷收拾一下!”
“好!”
“啊啊……今天好忙啊,阿福,今天我們兩個可都要加把勁了啊!”
“嗯!”
現在雖是白天,但今日流屋的生意卻意外地好。
平日里,流屋基本上只有晚上才比較多客人,而今日竟十分罕見地在白天的時候就有相當多的客人。
雖然隔的距離有點遠,但緒方還是能夠勉強聽到阿咲與阿福二人的聲音。
此時,緒方就正躲在流屋的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的樹下,在樹干的掩護下,默默地遙望著人流不息的流屋。
“緒方君。”
站在緒方身后的倉永朝緒方問道。
“你真的不進入看看那兩人嗎?不趁著這次機會進去的話……以后可能就再沒有機會再回來看她們兩個了。”
“……不必了。”
緒方的嘴角微微翹起,展露出一抹淺笑。
“在見了她們兩個后,她們兩個一定會纏著我,問我之前這段時間都去干嘛了,然后又問我接下來要去哪里。”
“我不擅長處理這種傷感的氛圍啊。”
“而且……我現在的這種身份,也不太適合再去跟她們兩人接觸了。”
“我現在去見他們,說不定還會給他們添麻煩。”
緒方抬起手壓了壓頭上的斗笠。
“……家老大人,我們走吧。”
說罷,緒方率先轉過身,不帶任何猶豫與遲疑地從這棵位于流屋不遠處的大樹底下緩步離開。
倉永望著已經轉身離開、不愿進流屋地緒方,輕嘆了口氣,然后領著飛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