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中段架勢都有模有樣、從外表上看都非常地標準。
在這樣對峙了好一會后,先動起來的人是水野。
水野一面發出頗具氣勢的氣合,一面向前踏步迅速拉近自己與弟子之間的距離。
在弟子進到自己攻擊距離后的下一瞬,水野立即揮劍對準弟子的左肩來了記下劈。
木刀的刀刃精準地砍中這名弟子的左肩。
這名弟子一面發出著痛呼,一面摔倒在地。
水野剛才的這一套動作的速度很快。
將這名弟子放倒后,驚呼聲立即自觀眾們之中響起。
聽著觀眾們的這此起彼落的驚呼聲,一抹淡淡的微笑自水野的臉上浮現。
“……嗯?”在其余的觀眾都發出驚呼時,緒方他那藏在天狗面具下的臉卻挑了挑眉。
“撲哧……”
就在這時,一道和周圍的氛圍格格不入的嗤笑聲陡然響起。
這道嗤笑聲的聲音很小,是那種盡管已經死命憋住了但還是沒能忍住的輕輕的笑聲。
而發出這道嗤笑的人,是一副浪人打扮的武士。
雖然這道嗤笑的聲音很小、起止時間很短,但還是讓道場內幾乎所有的人都聽清了……
千學館的弟子們都跪坐在道場的左右兩側。
在這道嗤笑聲響起后,一名體型偏胖的千學館弟子立即露出滿意的笑。
在這道嗤笑聲響起后,仍舊掛著抹云淡風輕的微笑的水野便朝發笑的這名浪人問道:
“敢問足下,有什么好笑的?”
“抱歉……”這名浪人應道,“我只是覺得太失望了而發笑而已,沒想到享譽盛名的千學館館主水野信庸就這種水平。”
竟然有人如此剛烈,直言水野信庸不過爾爾——觀眾們的興致紛紛提了起來。
就連緒方也朝這名剛烈的浪人投去好奇的目光。
“哦?”水野臉上的微笑仍舊保持著那抹云淡風輕的色彩,“足下既然能看出我的實力平平,那么自身的實力肯定也極為不俗吧?”
“那是當然!”這名浪人把頭仰得高高的,鼻孔都快朝天了,“就以你這家伙的水平,我隨隨便便一招就能放倒你!”
“……既然如此。”水野抬手朝放置在道場邊緣的刀架做出“請”的動作,“不知足下是否有興趣與在下較量一二?”
“哼!你確定要較量嗎?我待會如果一招放倒你的話,你可是會很沒面子的。”
水野發出低低的笑聲:
“那我很期待你將我一招放倒。”
“哼!那我就跟你較量較量吧!”
說罷,浪人起身大步朝刀架走去,隨意拿下放置在刀架上的一柄木刀。
觀眾們見狀,紛紛面露激動之色與興奮之色。
為能看到“劍館館主與挑釁者的對決”的有趣戲碼而感到興奮。
這名浪人并沒有持最穩妥的中段架勢,而是持最具攻擊性的上段架勢。
從持劍的架勢上來看,不難看出——這個浪人也是有練過劍的。
而與這名浪人相對而立的水野則與剛才一樣,持標準至極的中段架勢。
二人就這么持劍對峙了好一會后——
啪!
沉悶的擊打**聲響起。
水野一個前踏步,迅速拉近了自己與這名浪人之間的距離后,一記直刺,精準地刺中這名因持上段架勢而中門大開的浪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