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緒方一樣沒有剃月代頭,而是留著總發,不過沒有像緒方那樣挽成發髻,而是把頭發在腦后束成一條高馬尾。
年紀感覺要比緒方輕上一些,大概178歲的樣子。
這名美少年的身旁盤膝坐著一個大概60來歲的老者,這個老者現在正不斷扯著美少年的衣袖,并不斷跟這美少年低語著什么,但這美少年一直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毫無疑問這名美少年剛才的這句話,讓胎記武士的臉色大變。
“喂,你小子剛才說什么呢?”胎記武士陰沉著臉大步朝美少年走去。
“我剛才說你剛才的那所謂的秘劍,只不過是華而不實的招數。拿這種華而不實的招數來充作所謂的‘秘劍’,你的那什么‘天真飛鷗流’一定也不是什么很入流的劍術流派。”美少年毫不示弱地將他剛剛所說的話給大致重復了一遍。
胎記武士的表情現在變得很精彩整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而這名美少年此時則接著說道:
“你剛剛的那招所謂‘鷗切’,起劍架勢花里胡哨,發動的攻擊也是空有聲勢。這樣的招數,根本毫無實戰價值。只能用來表演,糊弄一下不懂劍術的老百姓。”
“你用你的這招鷗切去和真正的劍術高手對招的話,恐怕你都還沒來得及擺出你那花里胡哨的起劍架勢就被人一刀斬了。”
聽到這名美少年準確地說出胎記武士剛才的那所謂的秘劍的種種缺陷,緒方不禁挑了挑眉,然后認真打量了那名美少年幾眼。
“唉……”這時,美少年長嘆了口氣,“這種所謂的秘劍絕劍真是害人不淺啊,它們的大行其道,是害現在的劍道沒落了的重要原因之一……”
美少年剛才那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針一樣扎進胎記武士的心口。
惱羞成怒的胎記武士嘴巴又張又閉,像是在思索詞匯來跟美少年辯論。
但最后胎記武士選擇了把手搭上腰間的佩刀。
“你這混小子!區區一介平民,你懂什么叫劍術嗎?竟然敢口出狂言侮辱武士!看我一刀劈了你!”
胎記武士的這正欲拔刀的行徑,把周圍不少人都嚇得不輕。
不少人攔在胎記武士和那名美少年之間,阻止胎記武士拔刀,并勸胎記武士冷靜下來。
而緒方這時也皺起了眉頭,做好了若是發生什么意外,就迅速上前制止的準備。
至于阿筑她現在正被這吵鬧的動靜給驚醒了,一臉擦著嘴角的口水,一邊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
至于這事件的主人那名美少年,現在仍默默地跪坐在原地,對于現在正欲拔刀斬他的胎記武士,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或許是因為漸漸冷靜了下來吧,胎記武士的臉色漸漸好轉了一些。
用恨恨的目光瞪了那美少年一眼后,咬了咬牙關:“小子,你撿回了一條命呢,若不是因為老大有規定不能在這艘船上擅用刀兵,否則我一定現在就斬了你。”
說罷,或許是因為沒有心情再待在這了吧,胎記武士一拂袖子,大步離開了船艙。
隨著胎記武士的離開,船艙內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即消解了下來。
見事件以和平的結果結束,緒方的眉頭緩緩舒展開。
那些原本旁聽胎記武士講故事的聽眾們,要么面面相覷,要么朝那美少年投去異樣的目光,然后逐一散開。
至于阿筑她見事情似乎結束了后,又把腦袋向后一靠,再次睡了過去,口水再次自嘴角淌出。
“我差點以為要打起來了呢……”阿町嘟囔道。
“我也是。”緒方接話道,“好在事情和平解決了。好了,我們繼續做我們的事情吧?你要不要再睡一會?”
緒方只把剛才的事當作小小插曲,沒有再多作理會。
但就在這時,緒方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以及一道帶著善意的問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