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豐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怎么就能如此肯定?皇上的心思,誰能猜地透?”
“皇上的心思不好猜,可是安王的心思卻很明顯。大人,皇上不會再縱容安王了。之前將謝貴妃復位,一來是為了暫時地穩住謝家和安王,二來,也不過就是虛晃一槍罷了。”
江元豐點點頭,“此言有理。”
二人又坐了一會兒,有下人過來稟告,說是林大人來了。
三人干脆就在江府一起飲茶閑聊,氣氛倒是格外地輕松。
兩日后,柳承恩被皇上叫去了御書房。
“這是有關江元豐一案的卷宗,你仔細看看。”
“是,皇上。”
柳承恩因為是江元豐的學生,所以一直是在避嫌的。
今天皇上專門叫他過來看這些卷宗,難不成是有什么問題?
柳承恩看地不快,每一個字都看地很仔細,而且還將上面的時間,以及提供證詞的人也都一一記下。
好半天,這才將厚厚一撂的東西看完了。
“你以為如何?”
“回皇上,這案子不像是大理寺卿承辦的呀。”
皇上的眉梢微挑,眼底明顯多了幾分的喜悅,“為何有此一說?”
“回皇上,這案子中有幾處極為明顯的漏洞,而大理寺卿辦案向來嚴謹,絕對不可能犯如此明顯的錯誤。”
皇上冷笑一聲,“連你一個不是刑部出身的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可是偏偏有人就看不清楚,非得拿到朕這里來請什么功!簡直就是混帳東西!”
皇上一怒,柳承恩嚇得立馬低下了頭。
正如柳承恩所說,這里頭的漏洞明顯,他能看出來,皇上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證人的證詞全乎地就跟提前寫好了似的,哪家大人的案子能審地如此清楚明白的?
越是弄地完美,就越是讓人難以相信。
不僅如此,還有那所謂的侵占良田,這上面連時間都弄地顛倒了,這證詞的可信度又能有多高?
“大理寺卿前天病了,這案子是他手下的人審的,最后總結送上來的,是大理寺少卿。呵呵,朕瞧著這也是一個著急上位的,如此浮躁不穩重,也不必再在這個位子上待著了!”
意圖欺君罔上,這個罪名,那可真是可大可小了。
“皇上,您的意思是?”
“朕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思。”
柳承恩的腦子轉地飛快,生怕這又是皇上給他挖的一個坑。
“皇上,按理說,微臣是要避嫌的。只是如今這案子漏洞明顯,微臣建議,還是當發回重審。只是不知大理寺卿的身體如何,若是實在病重難以審案,皇上還需再擇一名剛直不阿之人才好。”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松動了不少。
“朕若是命你親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