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連晏修的背影都不敢多看,默默地拉開距離,就那么不遠不近地跟著。
“娘娘。”
風音和花音進來將門關上。
“娘娘您洗好了么?”
黎妤兒嘆氣:“還好吧,伺候本宮更衣吧。”
風音和花音松了口氣,二人上前幫黎妤兒穿戴好。
“娘娘可要睡覺?”
風音看見了黎妤兒身上的印記,也知曉黎妤兒和皇上的好事被打攪了,生怕黎妤兒不開心,忙錯開目光,紅著臉小聲問道。
“唔?”黎妤兒再次嘆氣:“不睡了,幫本宮梳頭,本宮想去園子里逛逛。”
這個時候怎么可能睡得著?
剛剛她可是很主動地纏著晏修,是真的想的,可就這么不上不下的結束了,她也不好受,床上到處都是晏修的氣息,她可不敢躺上去。
那不是睡覺休息,那叫自我遭罪!
“娘娘的頭發還沒有干,就簡單梳個發髻吧。”風音幫黎妤兒擦拭頭發,擦了許久都沒有干,也不好將她的頭發全部都盤上去。
“都可,本宮就在園子里逛逛,不見什么人。”
黎妤兒嗓音有點啞,渾身上下透著慵懶之氣。
這樣的黎妤兒很有魅力,尤其她穿了紅色的長裙后,只覺得氣質與往日不同。
風音多看幾眼,想了想,只盤上去些許頭發,用根妖艷的紅寶石發簪固定后,再幫黎妤兒選了紅寶石的耳墜讓她佩戴。
黎妤兒對此是沒有什么意見的。
就算是出去逛,那也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誰讓宮里到處都是晏修的小老婆呢?
哦,她也是小老婆之一。
這么想著,黎妤兒癟癟嘴,竟有些不痛快起來。
“娘娘。”花音端了果茶過來給黎妤兒潤喉。
黎妤兒接過,直接喝了半盞茶,這才覺得喉嚨確實舒服不少:“走吧,如今天色尚可,出去走走,頭發干的也快。”
風音扶著黎妤兒起身,跟著她一塊出去。
“如何了?”
晏修負手立在劍義床前,冷聲詢問太醫。
太醫額頭冒了一層又一層的汗水,袖子都擦濕透了,也勉強將劍義喚醒。
劍義嗓音沙啞,只喚了一聲,嘴角再次溢出鮮血:“皇上……”
晏修的面色也因此愈發的黑了。
劍義看向太醫。
晏修抿了抿唇:“他可能說話?”
“能,能,臣剛幫他施了針,等臣再去開個方子,他這是內傷,要,要養……”太醫磕磕盼盼地說道。
晏修目光涼颼颼地看過去:“你先退下。”
太醫如遭大赦,心里重重松了口氣從房間里退出去寫藥方去了。
“皇上,奴才……”
“躺著,講重點,然后好好休息。”晏修冷著臉,但他說出口的話卻令劍義心中浮現暖意。
他沒有做好主子安排的事情,死都不為過,竟然還被主子關心?
劍義扯動了傷口,偏頭咳嗽了幾聲,頭暈目眩。
但他強忍著難受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
“對方來的人,比奴才帶去的要多一些,也是個頂個的高手,奴才和他過了幾招,雖說不是他的對手,但他也奈何不了奴才。”
劍義說到這里,蒼白沒有血色的面上,全是愧疚之色:“可就是因為與他癡纏太久,才會令人有可乘之機劫走了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