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嗎?
那身形那動作,都跟她很像。
可是那張臉,長得跟她不像。
也許,是因為離得太遠了,所以看上去樣子有點變化?
月輕歌心里犯著嘀咕,視線一直落在花沐曦身上,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花沐曦和祝菡芝等三人一道爬上懸崖,再過了幾道關卡,終于來到了終點。
四個人全都通過了選拔,成績不好不壞,排在通過的人中游的位置,最不引人注目的那種。
祝菡芝等三人都樂壞了,就連向來嫻靜穩重的祝夢芝也樂得不行,跟祝菡芝緊緊抱在了一起。
花沐曦笑看著他們,但心情并沒有什么起伏。
這個結果早在她的預料當中,以她真正的實力,她是可以沖到前面幾位的。
推人的女子也通過了選拔,排在后面靠末尾的位置。
很懸,差點就失敗了。
難怪她會想推人,能減少一個競爭對手算一個。
祝菡芝極不服氣,想拉花沐曦去告狀。
便在這時,一位皓輝宗監考的弟子走到推人女子面前,說:“杜無雙,你違規了,取消資格,由后面的依次替補上來。”
頓時有一人歡呼雀躍,想來便是那替補之人了。
撿了個便宜,僥幸入了門,當然高興壞了。
與之相反,杜無雙氣得鼻子都歪了。
“你說什么?我哪里違規了?你哪只眼睛看見的?你憑什么取消我的資格。”
祝菡芝幸災樂禍看著她,嗤笑了一聲說:“還無雙呢,推人無雙,撒潑無雙。”
她的聲音并沒有壓低,就是以平常的聲音說出來的,顯然是有意要讓杜無雙聽見。
杜無雙本來就在生氣,一聽這話,更是氣得滿臉通紅,差點跳腳。
要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得注意形象,恐怕就真的跳起來了。
皓輝宗弟子說:“你在懸崖上故意推人,我們都記錄在案。你一共推了五個人,其中有三個人掉下去了。你走吧,皓輝宗不適合你。”
杜無雙指著那弟子的鼻子說:“就憑你?你也能取消我的資格?只怕你沒那資格。要取消,讓你們一衡掌門來。”
一衡的名字花沐曦這幾天聽說了,是皓輝宗的掌門,月輕歌師父一相的師兄。
她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女子到底什么來頭啊?竟然敢直呼掌門的名諱?
在終點的皓輝宗弟子不少,都聽見了杜無雙的話,一個個都放下了手頭的事務,朝她看來。
執罰的弟子沉下了臉,冷冷說:“掌門師伯給了我這個權限,我有權取消你的資格。你別鬧了,再鬧把你大棍打出去。”
杜無雙顏面盡失。
她大概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從來沒有人用這種口氣跟她說過話,沒有馬上發怒,反而呆愣了一會。
片刻后,她才反應過來,咆哮道:“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給我道歉,馬上。”
“不管你是誰,來了皓輝宗,就得遵守皓輝宗的規矩。”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聲音清朗,令在場眾人都是精神一震。
花沐曦立馬轉過頭,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