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華悅拉了下司華誠的后衣襟,低聲說:“哥,咱們還是按原計劃進行,這一次你就聽我的。”
司華誠剛準備開口,后腰一疼,司華悅竟然使勁擰了把他的后腰肉,阻止他繼續反駁。
“既然初師爺都出動了,那好吧,我來負責押人。”司華悅揚聲說。
對面的文化和初亮俱皆一愣,初亮反應比文化快,呵呵一笑,說:“多謝司大小姐看得起初某人。”
年輕的聲音配上老氣橫秋的語氣,聽起來讓人牙齦泛酸,渾身不舒服。
司華悅拖著袁木走到馬哈身前,看向初亮,等著他作出反應。
見狀,初亮對袁禾說了句:“袁醫生,不好意思,得罪了。”
然后動作輕柔地拽住袁禾的胳膊,排眾而出。
雙方的距離不足十米,這個距離,于司華悅而言,也就是一個彈跳的事,如果沒有司華誠和袁禾姐妹在場,她早就過去將文化給收拾一頓了。
司華悅和初亮的步速相當,五米的距離也就幾步之遙。
初亮帶來的那個年輕人不顧初亮的阻攔,亦步亦趨地跟隨在他身側。
而司華悅則獨自一人拉著袁木過來。
文化和他手下的那些黑衣人在司華悅向他們走來時,便已經作出往前推進的舉動。
司華悅就當沒看見,視線始終鎖定在袁禾和初亮的身上。
一步、兩步、三步……
四周的氣氛隨著他們距離的不斷拉近而分外緊張。
袁禾瞪大雙眼,警惕地看著四周被風吹動的草叢,用眼神暗示司華悅,草叢里有埋伏。
司華悅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讓她不要緊張,不用怕,她敢來,自然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僅剩下最后一步時,司華悅停了下來,初亮見狀也駐足不前,互相打量著對方。
初亮穿著一身寬大的風衣,雖然入秋后的夜涼,可還不至于穿得這樣“暖和”。
他看起來很瘦,風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像是著急出門,隨手撿來別人的衣服穿上。
兜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僅能看到鼻翼以下部分。
鼻頭圓潤,人中長而深,薄唇,尖下巴。
許是光線的關系,沒看到有胡須,也或者是來前剛剃干凈了。
“你好,初師爺,久聞大名,果然膽識過人!”司華悅像拉家常般笑著對初亮打招呼。
“彼此彼此!”初亮將袁禾向司華悅推過去,說:“換人吧。”
身后的文化想出聲阻攔,卻已經來不及,袁禾脫離初亮的掌控,立馬按照司華悅的眼神暗示奔向司華誠和馬哈。
見袁禾暫時安全了,司華悅笑吟吟地說:“不好意思初師爺,我不能把袁木交給你,因為你們要的不是她。”
初亮身旁的年輕人想發作,被初亮抬手制止。
“好,你隨意。”他對司華悅和婉一笑,便轉身往回走。
“大偉,拿下那個女人!”文化這一聲,應該是對初亮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喊的。
大偉腳步頓了下,卻聽到初亮冷喝了聲:“回去!”
大偉低下頭,跟緊初亮,不再去看文化和他那一干手下。
初亮腳步不停地往回走,經過文化身旁時,他頓了下,低聲規勸:“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回去吧。”
得到的是一聲冷哼,初亮低低地嘆息了聲,不再停留,繼續往回走。
而司華悅這邊,在文化沖過來的同一時間,她一把撈起袁木的腰身,像扔皮球般往后一拋,丟給后面接應的馬哈。
然后從后腰抽出兩根特制的棍子。
當當當——
這是司華誠為她量身打造的,棍子在她的對敲下,發出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這棍子的功用特別多,可當棍子擊打人,棍頭還可以延伸出鋒利的刀尖,當刺刀用。
還有很多功能,司華悅幾乎都沒機會使用,因為她至今沒遇到過對手。
可今晚,這些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更何況在暗處還不知埋伏了多少人。
看來文化今晚對司華悅是勢在必得,將他手下所有的精銳都帶出來了。
司華悅必須得給司華誠和袁禾他們爭取時間撤退,所以她只能一人應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