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看來,她能悄無聲息地將一起他殺偽裝成意外死亡,這人是真的深藏不露,要么就是被監獄這個大染缸給徹底染黑了,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眼下袁木人已經死了,再去深究這些細節問題已經毫無意義。
問題是,袁木死了,仲安妮醒了,那初師爺的條件呢?
想到了顧頤,也不知道他們那些從大昀來的人都怎么樣了檢查的。
撥打顧頤的電話,他倒是很快就接聽了,直接問:“監獄那邊已經給我來過電話了,你干的?”
跟司文俊相同的問法,司華悅耐著性子反問:“袁木具體是怎么死的?”
“摔死的,”顧頤說:“昨晚她的胸牌丟了,聽說她在監獄里的人緣不怎么樣,沒人愿意陪她下樓找,最后,是余小玲陪她下的樓。”
西樓二樓拐角有一個監控是壞的,這也是事發后監獄才發現的,而偏巧袁木就是在那里摔下去的。
當時的目擊證人不止余小玲一人,還有姜監區長和醫務室的一個值班獄警。
也正因如此,余小玲才得以擺脫殺人嫌疑。
監獄局偵查人員過去看過現場后給出的結論是,意外死亡。
“這事別人或許就這樣信了,但你昨天剛通過我的關系去監獄里見過余小玲,給她帶去了很多價值不菲的物品不算,還給她賬面存了一萬塊錢,而初光開出的條件里有一條就是讓袁木死,當晚袁木就死了,你別告訴我這是巧合!”顧頤直言不諱。
司華悅知道自己的智商糊弄不了顧頤,只得招供:“是,我去監獄的時候是有暗示過余小玲,讓她殺了袁木。”
“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在乎初師爺條件里說的遺書或者給我翻供這些東西,我在乎的是我的朋友的命!那晚抓捕初師爺,如果沒有安妮,或許我們都死了!”
“袁木做過什么?除了殺她的親人,就是嫁禍親人離散,再要么圖謀我哥,這個人活著就是一個禍害,一個定時炸.彈,必須得引爆她!”
司華悅越說越激動,甚至忘了仲安妮在場,把自己家那點丑事給抖摟了出來。
“就算她該死,也不該由你來殺死,你這是無視法律,你知道你這么做的后果嗎?你居然還把我給拖了進去,你……”
顧頤的話還沒說完,司華悅勃然大怒打斷他。
“少跟我拽法律,你重視法律?那你明知我是冤枉的,怎么還眼睜睜地看著讓我蹲了十年的牢?拖到現在還不給我翻案,你是打算讓我背一輩子黑鍋?”
“行,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來吧,抓我啊,當初就是你給我戴的手銬,這次繼續!大不了二進宮,誰怕誰?來吧臭條子!我等著!”
窩了一肚子的火,這會兒全噴向顧頤。
發完火,司華悅感覺心里一下子亮堂多了。
回頭,卻發現仲安妮倚在床邊虛弱地看著她,蒼白的臉上隱有笑意。
“是那個姓顧的警察?”仲安妮問。
“除了他還能有誰?我也就敢沖他發發火了,你看這一個兩個的,我家老頭子我不敢發火,我哥不接我電話,我那狐媚子嫂子我又不能明著得罪,唉……”
司華悅無奈地嘆了口氣,別人都覺得她這個富二代不缺錢,沒煩惱,所謂苦樂自知,誰苦誰清楚。
病房門開,司華悅和仲安妮警惕地看向門口,發現是笑天狼和李石敏來了。
“大門口來了個老外,說是要來應聘保安,怎么趕都不走。”
進來后,李石敏說:“那人說他叫真笨,說是認識你,還說你曾答應要收他。我和笑天過來替你,你上去看看吧。”